狐狸的后脚被赵函绑成了肥厚的鸡腿,无法像平日里那样蹲坐,只能侧卧在软枕上,往外伸着一只不成比例的胖腿。
狐狸睇他一眼,口吐人言:“笑什么?”
傅舒夜拿扇子遮住半张脸:“没想到你也有这样落魄的时候。”
“哼。”狐狸表达不屑,“你那条蛇怕遇到了危险都不去管,还有心情取笑我。”
“他怎么了?”傅舒夜收敛笑容。
“青州城这阵邪风,还需要好好查一查。”狐狸一脸高深莫测。
傅舒夜挑眉,微微一笑:“知道了。”
夜深沉,无月无星,暗云低垂,空气有些炙闷。
傅舒夜推开窗户,没有一丝风。小狐狸仰起头,尖尖的鼻头耸动,打了个喷嚏。
“真是容易使人生病的天气。”傅舒夜感叹,揉了揉小狐狸的脑袋。
小狐狸咿咿呀呀,不知在说什么。
阁楼檐角的鬼面铃铛“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妖风四起,吹乱了傅舒夜墨色的长发。
小狐狸跳下窗台,火红的毛发被吹的凌乱,如同一团跳跃的火焰。
傅舒夜皱起长眉,抬手关窗。
一道绿光在窗户合拢前闪入,傅舒夜紧紧关上窗户,还加了道符咒。
千雩一身水绿色衣衫,如同刚出土的嫩葱,一双桃花眸定定望着傅舒夜。
“我不在的这几日可曾想我?”
傅舒夜不想理会他,他却纠缠不清,凑到傅舒夜身边,长腿一伸,把狐狸踢到了床下。
傅舒夜叹气:“日思夜想,每晚都被顺南酒家的蛇羹馋醒。”
千雩嘻嘻一笑,掐了掐他的脸颊:“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千雩调戏完傅舒夜,推门出去。傅舒夜摸着被蹂躏的脸颊,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这小子不对劲。
傅舒夜跟着出门,轻手轻脚的走到千雩房间外,侧耳倾听。
有水声,是在洗澡。有歌声,心情不错。偶尔低笑,十分可疑。
傅舒夜又听了会儿,门从里面打开,千雩的俊脸带着暧昧笑意:“进来吧。”
傅舒夜摆手:“不打扰你沐浴。”
千雩拉住他手腕,往屋里拖。他力气颇大,傅舒夜眼角看到旁边屋子小狐狸露出来的好奇的半只耳朵尖儿,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拖了进去。
千雩穿着睡袍,露着半边肩头并一对儿锁骨,十分不矜持。一双眸子被水气蒸的湿漉漉的,红唇鲜艳,舌头伸出,舔了舔下唇。
傅舒夜打了个寒战。
千雩上前一步,把滑落肩头的领口又往下扯了扯:“想吗?”
傅舒夜眨眨眼睛,微笑:“想。”
千雩修长的手指伸进漂浮着花瓣的浴桶,沾了水,弄湿了胸前衣襟:“来吗?”
傅舒夜笑得更加意味深长:“鸳鸯浴?”
千雩率先进了浴桶,面带桃花,眸泛春光,隐晦的暗示着傅舒夜。
傅舒夜也坐进浴桶,温热的水隔着衣物摩擦肌肤,傅舒夜脸上泛起红晕。
千雩俯身过来。傅舒夜的脸绿了绿。
他能感觉到有条柔软滑腻的东西在摩擦自己的后腰,顺着脊柱摩挲到了尾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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