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不白,我估计尸体都给他们丢进海里喂鱼了,死了这么多人,这个事儿我不可能轻易放过去,先把他绑起来,一会儿等他醒了之后我们再盘问他。”
我看着乌那格惨白的脸,也不得不承认赵大有说的有理,杨光突然发病,如果不验明身份,之后再遭殃的就可能是我们,我找了一条细一点的麻绳将乌那格捆起来,为防止他难受,所有结都是活的,挣扎才会收的越来越紧。
赵大有提出要查一下他的手机,结果乌那格身上却只带了那只iphone,我本以为开机锁会是脸或者指纹,结果却都不是,而是一种复杂的全键盘密码锁。但凡乌那格是个说普通话的还能猜一猜汉语拼音,但偏偏他是个蒙古人,我和赵大有试了几次就放弃了,不得已,只能默默地围坐在乌那格身边,等着他醒过来。
。 狐狸
乌那格醒的比我想的要快,他这种体质我过去简直闻所未闻,体温跟个空调一样,忽上忽下,躺一会儿就恢复正常。
“冯大哥?”
乌那格刚醒,明显还搞不清楚状况,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身上的绳子发愣,赵大有毫不客气,冷哼一声:“你别怪我们绑你,讲清楚你到底是哪个,我们就把你放开。”
乌那格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们一眼:“什么我到底是哪个?”
我叹了口气:“她的塑料普通话讲起来太费劲儿,意思就是,你到底是来舟山做什么的,又为什么要跟着我。”
乌那格眨眨眼,脸上终于又透出了一点之前他在我面前装出来的傻愣劲儿:“我之前不都说了吗,我是收到一个包裹,是大鱼墓考古队寄来的,来这儿是为了搞清楚是谁要害我。”
“你身上那个玉牌牌呢?从哪儿来的?”赵大有咄咄逼人。
“不是,你们要问这些绑我做什么?冯大哥,你还是不相信我是吗?我又没害你们。”乌那格有点不舒服地扭了两下,随即他身上的绳子便箍紧了一点,他艰难道,“我这个玉佛牌是我爸妈给我的,我从小就有。”
赵大有明显还是不相信他:“你爸妈是谁?”
乌那格神色一僵,至此脸上终于有了一些不快,皱眉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凭什么?就凭你被绑着。”赵大有脾气上来,冷笑道,“老子一船的人都给人害死了,你身上这个玉佛牌和船上一个可能杀人的一模一样,你说老子为什么绑你,为什么问你啊?
乌那格很快反应过来我们是在怀疑他,怒道:“这是我额吉和阿爸给我的!他们一共就给了我这一样东西!”
我看乌那格是真的有点动怒,按照赵大有的脾气,要真跟人吵起来乌那格绝对占不到便宜,于是便挑着时候插了进去:“小鬼你先别急,她的脾气是比较爆炸,之前又碰到这么大的事儿,死了一船的人你也理解一下,不是有意要揭你伤疤,你好好说,知不知道你爸妈是从哪儿得到的这块佛牌?”
乌那格看看我,紧跟着又看看赵大有,忽然眼圈就红了:“你们,你们就是欺负我”
虽然我现在已经知道这是乌那格一种博取人同情的方法,但看到这个死小孩在面前委屈巴巴地抽鼻子竟然还是会有点心软,我本想干脆给他松绑了问,反正在我面前他也跑不掉,但偏偏赵大有是个软硬不吃的主,据说小时候她养的兔子后来都变成了麻辣兔头和冷吃兔,乌那格这招对她一点用都没有,赵大有看着他冷笑道:“要哭是吧,哭啊,你越哭老子越兴奋,快哭,哭给老子看。”
乌那格在那边哭了半天,谁知赵大有始终不为所动,我心想赵大有就是典型的“只要我没有道德,你就无法绑架我”,想想她以后要有个孩子那真是可怜见的,赶上这个妈别说哭不管用,上吊管不管用都不好说,最后我实在看不下去,无奈道:“别哭了,有这个力气还不如赶紧交代,要一会儿把她惹毛了,她真会把你往海里扔的,回答问题也没这么难,说吧。”
乌那格瘪着嘴,抽抽搭搭:“长生天在上,你们这样会遭报应的。”
“报应?”赵大有脾气已经给点燃了一半,瞪圆了眼,“你要是害死了那一船人才要有报应,下辈子会变成耗儿鱼。”
乌那格这时像是意识到赵大有和我怎么都不会给他松绑,脸上的表情也终于冷了下来:“反正我交代清楚我爸妈的事,就可以给我松绑了吧?”
我看他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上一秒还在哭鼻子,这一秒就像要用眼神把我和赵大有捅死一样,心想这个小鬼当真是比女人心思还要多,点点头,乌那格便冷冷道:“我爸妈都是蒙族,家住内蒙新巴尔虎右旗,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我父母来内陆讨生活,据我师父说,最后到的是浙江的海边,他们在那里生下我,回来之后,就在我一岁多的时候,额吉和阿爸离开我去往巴尔虎草原,然后也死在了那里,死前,只给我留了这块玉佛牌。”
“死了?”赵大有皱眉,“他们是死在草原上的?跟海边没关系?”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乌那格不甘示弱地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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