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换别人指不定还要好些呢。”
韩陌避重就轻:“姻缘天定,这些都说不好。”见她又要好奇张嘴,他先发制人道:“对了,你们前面那位续弦的太太怎么那么快就过世了?”
“事出意外,有天夜里下大雨,她正好挺着七个月大的肚子回房,脚滑摔倒了,人就没了。”
听到这里,苏婼忽然间蹙起了眉头。以至于后来他们还拉扯了一些什么,她也没再听进去。
“多谢了!”
韩陌目送崔嫂进府后,再倒回来时,只见苏婼双手环胸正在冥思苦想,他伸出两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苏婼看向他:“问清楚了?”
“你不是应该都听到了么?”韩陌比了比她与之前他们站立的方位,“这么近。”
苏婼把手放下:“果然是东林卫镇抚使,简直把我心里头想知道的都问出来了。”
韩陌脸上扬起些得意:“东林卫镇抚使也不是神仙,什么都知道。我不过是心思细些罢了,先前问到哪里,透过这缝隙看你神情,猜出你疑问在哪里的。”
苏婼由衷佩服:“多亏有你。”
说完她低头想一想,直身道:“我还答应我二叔去看胡姨娘,就先回府了。”
韩陌一愣:“哎!我帮了你忙,你也不请我吃个饭再回去?”
“来不及了!改天吧!”
苏婼朝后挥挥手,已经拉着阿吉上了马车。
大姑娘是贵客
胡氏院子紧邻着苏缵如今所居之处,因为肚子里怀着二房的第一个子嗣,近来胡氏这里也是热闹非常。
苏缵晚饭后就在屋里呆着了,并派了人在院门口等待。苏婼进府时已经天黑,晚饭都没顾得上回屋吃,就被二房的人在如意门下截到了胡氏院里。
“你上哪去了?害我在这等半天,不是说了今天晚上过来嘛!”
苏缵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地埋怨起来,二十好几了才终于要迎来自己的第一个子嗣,兴许也是很难以稳重的。
“二叔先去给我弄些饭食来再说。”苏婼边说边迈步进院,“我紧赶慢赶的回来,不就是不想误你的事嘛!”
苏缵一面打发人去厨下取饭菜,一面引着她往胡氏院里走来。
还没到房门口,胡氏已经摸着肚子走出来了,扭着身子哎哟说道:“老爷盼了一晚上,原来是盼着大姑娘来。大姑娘可是稀客,今日怎么纾尊降贵到我这院里来了?”
胡氏目光像条蛇一样在苏婼脸上滑来滑去。
苏婼平静微笑:“姨娘怀的是我二叔的子嗣,将来是我二婶的子女,也是我苏家的子弟,我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听说快生了,这不特地过来看看。”
胡氏夙来仗着苏赞偏宠,还有些傻里傻气,就算她不做妾,苏婼的都看不上她,此刻竟然当着苏赞的面就跟她苏婼阴阳怪气,这可没有惯着的道理。
胡氏待要回话,苏缵咳嗽着打圆场:“好了,婼姐儿这不也是关心你嘛,你这怎么跟她说话的?还不让路请人进去!”
胡氏憋着气,把路让开了。
苏家没有一个人看得起她,她心里知道。尤其这个出身极好的大小姐,平日更是鼻孔翻到了天上。
受多了冷眼,她自然也不忿气。苏缵平日也不让她出院门,今日这大小姐竟然大晚上的过来了,她作为主人问两句又怎么了?
看着犹如招待座上宾一般,苏缵把苏婼请进了门,她在后头翻了个白眼,也跟着进去了。
这二人在正屋站着,也不说话,苏婼四面打量,苏缵就负着双手任由她打量。
胡氏忍不住说:“大姑娘这是怎么滴?一来就在我这屋里看来看去,难不成我这儿还藏了大姑娘什么东西不成?”
苏婼扫她一眼,跨门到了东侧她的卧房。
“哎!你这是做什么呢?!”
胡氏紧跟着进去。
苏缵连忙拉住她:“急什么?婼姐儿不过是奉大嫂之命,来关心你临盆待产之事,你别说话,看把人给得罪了!”
先前在园子里苏婼嘱咐把造机括之事保密,苏缵便谁也没说,连胡氏也没有透露,省得她口风不紧。
胡氏到底还是听话,再有意见也把嘴闭上了。只是两眼瞪的老大,苏婼走到哪里,她的目光就追随到哪里。
苏婼把里里外外都勘察了一轮,怎么安置机关心里已经有数。但胡适这么咋咋呼呼,该怎么不动声色的安装机括还得好好想想。
内阁
出门来的时候,正好下人把饭菜抬来了。苏婼指着隔壁苏缵的院子说:“上二叔屋里吃去。”
叔侄俩到了隔壁,饭菜摆好,在桌子两端对坐开吃。
苏缵纯属陪客,敬了两道菜。便问:“没什么问题吧?什么时候可以造好?我看她也就这前后半个月的事儿了。”
“造起来倒是快,我那里还有现成的铸造件,最多三日。到时候你想个法子把胡氏给支出院子,我有小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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