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了周承礼曾在去信中对阿吉的夸赞,师父还嘱咐他好生照顾阿吉。
所以,阿吉的母亲带上这些遗物进京,其实只是为给阿吉留个念想?又或者,她们本来是要去投靠这位光看文字就能感受到真诚的师父的?但是阿吉母亲为何没去寻人,反而把人丢下来后还不辞而别了呢?
苏婼沉吟片刻,抬起头来,那边厢韩陌与宋延他们已经几乎把整个屋子都翻过来了,正在收尾,这才不过半日的工夫,该查的地方都查过了,东林卫的行事力度可见一斑。
她捡了张包袱皮,把这些信和笔筒砚池都放进去,先前的三本书也都收起来,打了个包袱。四处寻了寻,把一应写着字的物什都给塞进了包袱。
韩陌回到跟前,她解释道:“这些东西是我那小姑娘的,跟你们破杀人案无关,我就带回去了。眼下还没有找到凶手,也没有确定凶手到底因何作案,有眉目了还请韩捕头告诉我一声。”
韩陌拦着没让她走:“都已经跟着我办了半天的案了,要不就痛快点答应我得了!。”
苏婼知道他说的是南郊客栈里的问题,扛起包袱,她顿了下后说道:“你若七日之内破了案,咱们再说也不迟。”
说完她绕过他的胳膊,出门了。
韩陌站在门下,一直望到她走出大门口。
不知是不是因为尸首搬走了,胡同里围观的人少了很多。
苏婼回到马车下,扶桑先迎上来接包裹。秦烨靠着马车在来回踱步,看到她后两眼亮起:“你可算回来了!凶手找到了吗?这夫妻俩惹了哪里的江洋大盗?”
“还没有查出来,凶手是杀猪刀作案,等他们后面的消息吧。”
苏婼说完上车,看了眼车厢里明显很烦躁的苏祈,二话不说道:“回府。”
秦烨道:“那我明儿再来找你!”
丢下话之后,他先上马了。
苏婼未置可否。打发车夫赶车。
该打!
“找到凶手了吗?”
马车驶动后,苏祈问道。他的神色还是紧张的。
苏婼望着他:“你是希望找到还是找不到?”
苏祈听到这儿,攥紧着搁在膝盖上的拳头,咬起牙来。
“阿吉在他们家住的时候,他们各种虐待和欺负阿吉,这么对待一个小女孩,简直死有余辜!可是他们突然死了,我又在担心阿吉会不会有危险?——姐,你说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为什么他们不惜杀人?”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别说为五十两银子杀人,前世连为了几口粮食把自己老母亲的性命都不顾的人苏婼都见过。总之,如果最终判定周家夫妻死于财产露白,她是不会有疑惑的。她眼下关注的,反而是阿吉一家。
看苏祈还在眼巴巴地会望着她,她道:“你对他们了解多少?”
苏祈道:“周家夫妻吗?我之前让洗墨找人打听过,他们俩就是城郊的,十几年前这周三的父亲在外跑买卖,赚了些钱,在城里买了这宅子,后来周三的媳妇跟婆婆过不到一起,周家公婆就回城郊了。这周家妇人很刻薄,跟邻里关系也不见得如何。原先他们好像还生过个孩子,但是那孩子夭折了,邻里都说是报应。”
“那阿吉有没有跟你讲过他父亲的事?”
“讲过。但她都不怎么记得了。她才八岁呀,她父亲过世的时候她才七岁不到吧。”
“她也没讲过他们在京城还有别的人可投靠?”
“没有啊!”苏祈直身,“他们家哪里还有别人可投靠?”
苏婼没回答。这些疑问显然直接问阿吉好得多。
马车到了苏府门前停下,门房弯腰卸门槛,苏祈才猛然想起来:“惨了!这个时候衙门早下衙了,父亲一定在家!”
……
诚如苏祈猜测,苏绶刚回府还不到一刻钟。更衣的时候他脸色阴沉:“祈哥儿那兔崽子还没回吗?”
徐氏都能感觉到他这一个字一个字地自齿缝里挤出来,一面担心,一面安抚:“他跟他姐姐去庄子上了,不早晚都会回么?你着什么急。”
“让吴淳找几个人,上庄子里把他抓回来!”
徐氏看他一眼,出去了。
苏绶去了书房,看到桌面上待处理的案卷更是烦心。一把拂开,负手在屋里踱起步。
苏缵进来,门下顿了顿:“大哥这几日怎么日渐焦躁?”
苏绶道:“让你去查‘鬼手’,查到线索了吗?”
苏缵深吸气,摇了摇头。
苏绶快步走向他:“原先祈哥儿能解韩陌那把铜锁,苏家尚可存些许侥幸,想着天工坊或有传承之人,昨日考试,他却公然在那儿作弊,这岂还了得?他行事不端是其一,其二,他的作弊便是把你我的那点侥幸也给掐没了,苏家还是那样,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像曾祖爷,甚至是后来几代家主那般能扛大鼎之人,而这等情形之下,京城里却还有个不明来历的‘鬼手’环伺在侧,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他的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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