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搞什么花样。
苏全胜也听到众人的讨论,略微思考了下便知道为什么,不过他只是猜红旗公社卢书记会来,没想过兴阳县黄书记和徐延年等人。
所以他只是有点酸溜溜,心里也并没有很在意,苏全胜眼睛一瞪,教训那些说闲话的,“南河生产队现在都不下工了,你们还不知道努力一些?没看见人家已经领先我们很多了?”
南河生产队毕竟有个宋知雨,还有李国良,有两人盯着,宋二成等人很放心地使用插秧机,比小心翼翼使用的北河生产队快了不知多少。
而此时被数落的北河生产队的村民也是满脸感慨:“还真是风水轮流转,春耕我们还笑话人家进展慢,才几个月呀,咱们就快赶不上人家了。”
“别说啦,想起这事儿我就觉得丢脸,以前咱们没少嘲笑人家,现在咱们还得看他们脸色。”
“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说实话,我现在看到南河的人就走,真是太惨了。”
“唉,以后还是老实谦虚点吧。”
“……”
苏全胜也听见了北河生产队众人的讨论,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要说嘲笑最多最大声的可不是他吗?
幸好现在南河生产队的队长不是李胜利了,而是宋二成,不然以他跟李胜利的恩怨,也不知道要遭受多少阴阳怪气和白眼呢。
南河生产队的人并不知道,北河生产队居然趁他们整顿之际,铆足了劲儿要超过他们。
忙碌而紧张忐忑的一夜过去了,南河生产队又迎来艳阳高照的一天。
七十年代的人民勤劳而又能吃苦,知道农忙天农民同志都早早下地干活儿,黄书记和徐延年也没有娇气。
两人六点钟就从县城出发,七点多就到红旗公社了。
此时卢书记也才刚到公社没多久,听见黄书记和徐延年已经来到,他吓得赶紧把手里的杂粮包塞进抽屉里,匆忙喝两口白开水漱口,整理衣服去接徐延年等人。
随即一行人,在红旗公社卢书记的带领下前往南河生产队。
南河生产队。
一块快蓄着水的平整水田,远远望去如同澄清的宝石,或倒映着蓝天白天,或深藏着郁郁葱葱的的青山,脸上洋溢着笑容的村民错落分布在田野中。
远处插秧机发动的轰鸣声,近处是村民们说笑的欢乐声。
宋知雨靠坐在一棵大树下,抬头微微仰望天空,心情平和安静。
不过只有一小会儿,因为她的视线范围内闯入一个小鬼,是牛棚的小孩。
对方在树的另一边,脸上一如既往带着倨傲,但细看可以到他忐忑和犹豫。
一个外强中干的小屁孩。
宋知雨没忍住笑了笑,朝他招招手,学着对方的模样微微抬起下巴,语气拽酷:“有事?”
罗飞跃一噎,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他忍住想要转身就走的冲动,慢慢挪到宋知雨跟前,忍辱负重似的点头,“嗯,我有问题要问你。”
宋知雨挑挑眉,“嗯,我选择不回答你。”
罗飞跃气得又是一噎,眼睛瞪着宋知雨,表情呐呐的似是有些无措。
又过了一会儿,宋知雨听见他服软的声音,别别扭扭地说道:“我、我妈妈说你是个好人。”
“那你妈妈肯定看错了。”宋知雨淡淡地说道。
罗飞跃:……
怎么都不按常理出牌的?
不过他虽然年纪不大,经历过事情却不少,见惯人情冷暖,罗飞跃能感受到宋知雨没有恶意,而且有预感对方不会不理。
他想了想,仍旧把想问的问出来了,“我先前听人说,兴阳县的县长姓徐,名字叫徐延年,你经常去县城,见过这个徐县长吗?”
宋知雨闻言诧异地望向他,不过一瞬间情绪就收回来,掩藏在眸底深处,语气和表情都看不出变化地说道:“自然是见过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罗飞跃再早熟,也到底还是个孩子,眼神闪过一抹慌乱与紧张,“我就是好奇,以后都要在南河生产队生活了,想要了解一下兴阳县的情况。”
宋知雨深深看他一眼,随即听不出情绪地淡淡说道:“我对徐县长也不了解,只见过几面,他常常见一件白色的衬衫,身材高大挺拔,看上去十分有精气神。”
罗飞跃越听眼睛越亮。
宋知雨:……真是完全没想过的展开。
所谓的得来全不费功夫?
“行了。”宋知雨警告他,“把你脸上的笑收一收,还有,以后都别打听徐县长了,要是被有人心听到利用,你会害了他的。”
罗飞跃闻言脸上飞快闪过一抹警惕,声音没有一开始那般有底气,“你别乱想,我只是好奇,我和徐县长没有一点关系。”
“嗯嗯。”
宋知雨很是敷衍地点头,“行了,你赶紧回去吧,可别连累我了。”
罗飞跃:……
他气得狠狠瞪宋知雨一眼,起身扭头就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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