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段季声音更低了:“要一两个情商低的,不会说话的,脑子特别直的,一点都不会讨好人那种。”
既生:……
王总:……
王总回答得挺艰难:“我们没有这样的人啊。”哪家的会所能招聘这种人来毁自己生意啊。
段季不强求:“那找几个演技好点的,能装成这样也行。”
挂了电话后,段季便看到既生的脸色有些不好,段季解释:“我倒不是要找和冬树像的,说实话,她那样的,也就那一个。我意思是,人吧,其实喜欢的类型比较像。你成长过程中肯定受她的影响比较多,说不定就喜欢这样的,只是一直没找到,所以才发生了一点偏差。我们得试试对不对?”
既生不说话了,他闭上了眼,不再和段季沟通。虽然段季这药方开得有些太凶了,但如果有用的话,既生也愿意试试。
他想当个普通人,不想当个也许会被姐姐、被自己鄙夷的人。
段季深深舒了口气,觉得自己是个很不错的儿童成长问题研究专家了。
有罪判决
那一晚上, 既生其实挺痛苦的。
段季也很痛苦。
王总人不错,确实找来了符合段季要求的人。
但既生正襟危坐,和在会议室里开会没有任何差别。为了让既生能放开点, 段季拿来了不少酒,盼着既生喝多了之后,便能开始对女孩子感点兴趣,做点段季希望他做的事情。
被王总叫过来的女孩, 按照段季的要求,穿了t恤和长裤,脸上寡淡,没有什么妆容,她们安安静静不说话,扮演不会讨好的人。
但她们很明显对既生感兴趣, 看向既生的时候, 都眼睛亮亮的。
王总人不坏,虽然开的会所不怎么符合要求,但招人流程十分严谨, 来的都是自愿的, 给的工资也很高, 想走的时候也不阻拦,来去自由。
但能被这种工作诱惑的, 大多都是有心往上爬的, 他们早就打听好了所有客人的信息,盼着自己有更好的出路。
很明显,年少有为还未婚的既生便是十分优秀的人选。
只要既生愿意, 她们能扮演出所有他喜欢的样子。让他得到想要的东西, 与此同时交换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但段季的想法落了空, 既生喝了酒之后,渐渐话多了起来,但他仍然不靠近任何一个女孩,而是紧紧拉着段季的手,开始诉说自己的童年。
段季根本无法挣脱,为了防止既生的秘密泄露,他只能让那些女孩出去了,自己陪着既生。
那些女孩出去的时候颇为遗憾,看向既生牵着段季的手,她们眼神别有深意。
但这时候的段季还不知道。
他只觉得头大。
他被迫去倾听关于冬树的一切,听到最后,他终于明白,即使在很多人眼里,冬树是一个过于刚直、甚至有些讨厌的人,但在既生眼中,她是年少时的光,和分别多年里,他能艰难活着的所有依靠。
既生的酒越喝越多,拉着段季的手越来越紧,眼神却越来越清明。
酒壮怂人胆,他眼睛几乎要发光了,在昏暗暧昧的房间中,坦然认清了自己,并承认了一切罪行。
“我有罪,”他宣布:“但我并没有错。”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我爱上她,并不是一件邪恶的事情。”
“是我懦弱,”他包揽了所有的判决:“如果没有她,我根本活不下来。我还想继续活着,所以我只能爱着她,这根本没有选择。”
“并且,”他思考着,自甘堕落将自己与所有人对比:“我能给她我的所有。我比封年厉害,能解决她遇到的所有问题,我能陪伴她很久很久,我现在就能将我所拥有的一切,全部赠送给她。没有人,能和我一样对她这么好。”
他说得越多,越是证明了自己爱上姐姐的合理性。
段季已经开始昏头昏脑了,他几乎被既生说服了,只能昏昏地点了头:“你说得对。”
因此,段季完全忽视了既生口中的漏洞:他所说的,全都是自己有多少爱她,而从未提及她会爱他的可能性。
他不敢奢想这样的事情。
那便罢了。
那天晚上,既生和段季在包间里睡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王总第二天到的时候,只看到两个在沙发上睡得皱巴巴的男人。
王总已经从昨夜被赶出来的女孩口中听到了一个添油加醋的故事。
女孩们说,江总喝多了之后,便一直拉着段总的手不舍松开,眼神欲泣,说着一些她们听不懂的往事。而段总似乎有所顾忌,因此将她们赶出。
因为工作的关系,王总对所有的性取向都十分包容。
他看向了段季,眼神暧昧:“段总发达了啊。”
段季:?
他的思维略微有些迟钝,但毕竟见多识广,立刻看懂了王总眼神中的内容,段季觉得受到了羞辱,加上昨晚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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