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地居于下风。于是江姑姑努力地摆出威严的姿态,去严厉地和冬树对视。
冬树眼神平和坚定,眼中没有什么情绪,却更加庄严。江姑姑和她对视片刻,脸颊上的两条纹路越崩越紧,最终败下阵来,率先扭了头,收回了视线。
她真正地发了怒,大声斥责冬树:“对长辈就这副德行!果然是没爹没妈,没家教!”
冬树看着她,巍然不动,只问:“你找我做什么?”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江姑姑心烦得很。
剧组的人被这边的声响惊动,纷纷看了过来,大家的眼神惊奇,毫不隐藏地盯在江姑姑的身上。
这些视线并不克制,像是给冬树撑腰一样,肆意地打量着她,散发着情绪。
这一瞬间,江姑姑似乎感受到了他们眼神中要说的内容:到底是谁没家教?
走出年少时的那个房间
江姑姑从小就是被娇惯着长大的, 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母亲身体不好,不怎么管她, 父亲教了她争权夺利和仗势欺人的好本事。
在学校里,她就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学生,霸凌班里同学是常事,即使有人想报警, 也被她爸轻易压下。
后来,进了家里集团后,更是众星捧月一般。
现在,她竟然被人明晃晃地嫌弃了?她有些不敢信,但那边那些人的眼神是在这么说。
都是演艺圈的一些小角色罢了,凭什么这样看她?
之前, 要是能在宴会上幸运和她问了好, 那都是值得这些小演员们光荣的事情,现在,这些东西凭什么?
江姑姑坐了很久的车, 胃里翻滚着不舒服。但这里东西脏, 她根本不愿意碰, 宁愿饿着,把事情办完之后, 就回自己的别墅里, 让厨师做些自己能吃的东西。
身体和心情上的双重不舒服,让她濒临崩溃,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罪了。江姑姑身后跟了一些人, 都穿着黑色的西装, 并不敢离她太近。看到现在情势不对, 有人小步上前,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想提醒她大事为重。
但江姑姑并不是个能受气的人,也不是个能听见人话的人,她将扯她衣角那人的手一甩,口不择言,愤怒地伸出手指,指向冬树身后那群人,厉声喝骂:“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但她很能分得清轻重,还记得一切的源头,于是她手指挪移,指向了冬树:“没爹没妈,没教养!谁让你这样见长辈的!”
清卉刚刚离得远,刚刚才跑过来,一走近,便听到了江姑姑的这些话。
清卉看到江姑姑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她撒开腿跑了过来,在江姑姑话音刚落的时候,清卉便堪堪站稳在她面前了。
江姑姑声音刚停,清卉的声音便已经流畅开始了:“对对对。”她欣赏地看着江姑姑,很开心看到自己的仇人还健康地活着。
江姑姑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清卉,清卉已经继续了:“啊对对对,我们没爹没妈没教养,不像您天赋异禀,遍地爹妈,这么多爹妈教出来您这么一个贵物。”
江姑姑本来骂得还算畅快,她知道谢冬树嘴笨,自己骂上一通泄了火气再说正事也不迟。但她没想到忽然就窜出来一个极为貌美的姑娘,张口便是精彩绝伦的脏话。
“贱人!”江姑姑十足亢奋,手指转移方向,指向了清卉,高亢着骂了这一句。
清卉看着江姑姑的眼神,看出来她并没有认出自己来,清卉心中泛出了莫名其妙的得意:“您不认识我啦?”
她热情洋溢地自我介绍:“我是清卉啊!就是那个心脏病发作,躺在病床上等医生,结果您一个电话就切了人家医生的经费,不让他救我的那个清卉啊!”
“哦也对,您不认识了也正常,当年我可才15啊,您看,我现在好端端地长到二十多啦!”清卉兴奋地看着江姑姑:“您不为我高兴吗?”
清卉天生一张好嘴,将当年复杂的事情,简单地总结了出来,剧组的人一片哗然:“这么不是人啊……”
“这是人能干的事吗……”
这事说出来,江姑姑无从辩驳,她身后跟着的人鸦雀无声,虽然他们从没听说过这事,但他们相信老板能干得出来这事。
江姑姑被气得手抖,指尖颤抖着,指着清卉:“当年就该弄死你,贱人!”
她当年不好好学习,社会阅历也浅,语言丰富度不如清卉,这责骂在清卉听来不痛不痒。但冬树不喜欢。
冬树十分厌恶这句话,她放弃了既生,守护了很多个日夜,才换来得清卉的性命,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并不是江姑姑说弄死就要弄死的小玩意。
冬树伸出手来,动作飞快,啪得一声将江姑姑一直指着清卉的手打开。
她这一巴掌很快,力道也很重,江姑姑被打得有点懵,冬树平静地告诉她:“没家教的人才这么做。”
冬树看着她,认真问:“你不是有爹有妈吗?他们没教过你?”
江姑姑被气得全身颤抖,但现在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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