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便将他接进了自己房间里,本来是单人间的小央的房间现在变成了双人间。
小央吃过很多年的苦,单人床变双人床也不介意,封年也不是来玩的,他心心念念要帮冬树姐,和小央睡在一起也不抱怨什么。
封年在剧组待了几天,看到了剧组的人有多认真,看到了大家天天台词会,每天一大早,都有人在外面小声背台词。他们还自发地分了小组,有对手戏的几个人待在一起,穿着宽松t恤和短裤,在树底下便演了起来。
章凌毫不手软,拿着一把软尺虎视眈眈看着演员练武术动作,不过大家都挺认真,她这把软尺只用来吓唬人,根本没派上用场。
条件相当简陋,但态度极为认真。
封年还看到造型组的几个姐姐天天忙得不可开交,刚开始几个化妆师也悄悄抱怨过,嫌他们意见太多,一个造型就得做好久。
但慢慢调整下来,化妆师们也发现了一些之前从没注意到的问题,甚至还学到了之前从未接触过的历史知识。
她们有些惭愧,从不知道原来自己在之前的工作中犯下了那么多错误。
这是她们接过的最艰难的任务,但她们都意识到,只要能把这个任务完满完成,她们的技术便能攀升一大截,成为圈里技术顶尖的专业人士。
那些搞历史的十分认真,虽然年纪小,但现在普遍都被尊称为一句老师。
这句老师,让他们颇为不好意思,但其实他们能担得起这句老师,因为确实指导了很多,事无巨细,全部过目。
他们开了玩笑,说到时候在电影结尾处加上一句感谢历史研究院的指导,冬树倒是觉得挺可行。
有些演员练习的时候,也会来问一句:“黄老师,这个作揖是这样的吗?”
道具组也会来问:“曹老师,这个瓶子能放在这个桌上吗?是三品官员家中,合适吗?”
要是之前,他们也许就随便放了,但现在有行业专家在,他们便愿意多问这一句。虽然还没开拍,但不管是工作人员还是演员都对这些细节了然于心。
刚开始,他们心里也担心着,不知道自己能拍成什么样、演成什么样,但真正地参与了进来,他们心里也慢慢有了底气。
都不是外行人,他们自然知道业内这些年都在拍什么。不管宣传说得多好、多妙,其实都是在圈钱,演员们也各怀心思,时常上演番位之争,心思全在这里,戏上又花了多少心思呢。
要是比起细节来,他们敢说自己是行业内十余年来最用心的一部。
封年虽然有些傻,但脑子并没有问题,他在剧组溜溜达达几天,自然也能看得出来,每个人都在真心地努力着。
所以现在看了杜疼写给他的戏份后,封年心里直打鼓。
他人生中第一次没信心起来:“我能演好吗?”
杜疼看着他,眼神坚定:“你能演好。”她真诚地夸赞他:“我这就是为了你写的,你特别适合。”
封年不禁夸,心里忽然便有了底气。
“我可以的。”他说:“我是来给冬树姐帮忙的,我能演出来最好的状态!”
他拿着剧本便气势汹汹地走出去了,像个战士一样。
杜疼看着他走出来,眼中浮现了复杂的情绪……其实她也没信心。她听说过封年,知道他没什么经验,也没吃过苦,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
但她和冬树是主导者,那她们便只能有信心,将其他人所有的不安全都压制下去。
冬树和谷导回来之后,一起剪了些素材。
造型现在基本确定,再过几日,加急制作的服装也能送到了。
把谷导这边的事情忙完,冬树找了清卉,和杜疼、小央一起商议了现在剧组的情况,媚媚和既生、章凌旁听。小央全程组织台词会,对所有人的情况知根知底。
“没问题了。”小央说:“随时可以开拍。”
媚媚翻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备忘录:“造型也问题不大,男演员的假鬓角还没送来,是特别定做的,可能还得几天,还有服装没到,其他的没问题了。”
既生汇报着经费情况,他言简意赅,不浪费时间:“够用的。”
“好。”冬树点点头:“等服装到了,先把皇城的春夏戏份拍完。然后去谷导找好的古城拍秋季战场,等冬天再回来。”
这是她和谷导商议后的决定,造雪机再真实都不如真正的雪天,谷导特别在意氛围,之前的电影也是以氛围出名,他自封了采景大师的封号,一定要拍出最好看的画面。
冬树采纳了谷导的建议。
等一周后服装到了,他们便正式开拍。
开拍的时间定了,冬树告诉了每个成员。大家筹备了很久,虽然平日里也紧张,但如同暗流一般,只在水下涌动,看起来还是一派平静。
但开拍时间定了之后,紧张的气氛才在明面上蔓开。
冬树原本是起得最早的一个,因为她要练拳,越紧张越要练拳,不然心里不平静,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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