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迅速低下头:“一包。”
这么些年了野果子的价格也没有涨上来。
冬树一低头,看到了孩子的衣服有些破旧,她忽然便想到了那时候他们也穿着的破衣服:“等我一会儿。”冬树告诉她:“我马上过来。”
她跑去了旁边不远处的童装店,根据那孩子的身高买了件衣裳,然后换了一大把零钱。
冬树把这件衣服和所有的零钱都放到了孩子的竹筐了,然后只拿走了一袋野果子。
孩子颇为惊讶,喜悦地看着冬树。
冬树摸了摸她的头:“好好学习。”她指向自己:“你看姐姐,当年也和你一样卖过果子呢。”
冬树的火车快到了,她拎着果子跑起来,向着车站跑过去。孩子盯着她的背影,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这个姐姐,但不管能不能见到,孩子心里都有了一个梦想。
将来,她也想和这个姐姐一样,成为能给别人买外套的人。
冬树这趟火车时间挺长的,她只带了一瓶水,路上有点饿,但她仍然不舍得吃给清卉带的这一盒野果子。
到了京市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冬树从出站口出来便看到了清卉。
清卉穿着颇为艳丽的紫色长裙,站在人群中很显眼,周围的人频频望向她,猜测这样漂亮的女孩等待的是谁。
冬树出来的时候,清卉立刻飞扑过去:“姐姐啊!”
清卉声音委屈,似乎受了多少罪一样,冬树抱住她片刻便松了手:“又装可怜。”
“哪是装可怜啊,我是真可怜。”她想帮姐姐拎包,但太重了,她只能放弃。
“我在家里可无聊了,姐,我是真的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这就是冬树最大程度的情感表露了。
她们一起回了家中,清卉吃上了姐姐不远千里给她带来的野果子,很是满足。之后她们便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节奏。
冬树请了一段时间的假,现在疯狂补功课。
清卉她们的话剧终于排练好了,上台的那天,冬树作为家属专门去看了。清卉演的是女主角,穿着班里自己缝制的宫廷长裙颇为美丽。
冬树把自己的手拍肿了,她再次意识到已经意识到多次的事情:清卉是真的有天赋。
她要努力帮妹妹找找机会,也要在这样的环境中保护好她。
她们忙忙碌碌的,便忙到了期末考试,两个人成绩都不错。她们想好好休息几天,准备回蔚市看看姑奶一家的时候,冬树接到了电话。
“你好,我是崖哥给你安排的经纪人,我叫罗倾。”稳重的女声从电话里传过来。
冬树听过罗倾的名字,是跟了崖哥很久的人,大概四十岁了。她立刻问好:“倾姐好。”
罗倾直奔主题:“我手下不止你一个艺人,以后有事了才会联系你,你有事了就联系我。”
“现在有个机会,很适合你,是个女刺客……”罗倾干脆利落给她介绍了一通:“这个电影是大制作,业内预估能冲击年度票房冠军。”
确实是个好机会,冬树答应了:“好的,倾姐,我愿意去试镜。”
罗倾那边静了片刻:“是这样的,这个不公开试镜。我们和资方有合作,能内定几个角色,只要过了资方的眼,就能直接进组,导演那边也是认可的。这个角色我们争取得很艰难,毕竟你没有名气,但崖哥说这个必须给你。”
说到崖哥的时候,罗倾语气微妙,似乎觉得冬树和崖哥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但和居贺之间的事,冬树不好说出去,便保持了沉默。
罗倾微微停顿:“……但是这个需要你们去和投资商见个面。”
清卉正在一边偷偷听电话,听到这里立刻疯狂摇头:“不去,不去!”
倾姐似乎听到了清卉的声音,于是解释:“见投资商,是因为我们安排的艺人,他们见过了才放心。他们的钱总得花个明白,也算是表表诚心。”
“会有其他的几个演员一起,人很多,我也在场,到时候吃顿饭,敬个酒说个好话就行。”
“我们不逼艺人做不情愿的事情,”倾姐说话很直白:“但有时候,艺人是背着我们联系到后台的,所以我们只管联系饭局,饭局上的表现和饭局后的事情,都看你们自己。”
清卉还在不停小声念叨着:“不去,不去,不去……”像个没有感情的小复读机。
电话沉默的片刻,倾姐听到了清卉的声音,她笑起来:“我尊重你的一切选择,但你要知道,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就基本没什么发展,这辈子就这样了。”
“这个电影是彭老导的,彭老你知道的,拍的都是好片。这个角色是个非常好的机会,想要这个角色就得去吃这顿饭,这事全看你自己。”
话就到这儿了,倾姐再没多说,电话就此挂断了。
冬树和清卉沉默了挺久。
清卉很坚持自己的观点:“不要去,姐姐不要去。”
冬树却做好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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