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导和这几个演员讲完戏之后,便去了镜头那里查看。
这几个演员站在原地说说笑笑,清卉小声对既生说:“哥,你看到那个穿嫩黄色裙子的女演员了吗?”
既生看到了,那个女演员个子最小巧,长相甜美清纯,穿的裙子十分繁杂又飘逸,说着既生听不懂的语言,像是百灵鸟一般。
清卉语气有些感叹,也有些憧憬:“我之前看过她演的电视剧,演得可好了。”
“她演的是小师妹,特别善良,好多人都喜欢她。”
他们兄妹两个说着话,忽然间那个女演员视线一瞥看到了他们。
女演员目光讶然,微微贴近了高个子的男演员,似乎在说些什么。
过了会儿,男演员招了招手,把旁边的助理叫了过来。
那个助理不停地点头,过了会儿之后,助理向清卉和既生走过来。助理低下身子,小声对他们两个说:“这里待会要拍戏了,你们站远一点吧。”
助理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么说似乎太委婉了,两个孩子也许听不懂,他思考了下,又说:“你们离主演远一些……最好别让他们看到,也许会影响他们拍戏。”
既生和清卉有些疑惑,虽然他们什么都不懂,但也能看得出来这一块区域没有布景和摄像头,怎么都不像是要拍戏的样子。
他们两个茫然地看向了那几个光鲜的演员,忽然意识到他们的视线全都停留在既生的半截腿上。
那个娇小的女演员视线有些复杂,怜悯中带着一些厌恶,那个男演员说的是普通话,现在安静,既生听到了男演员的声音中满含着心疼。
“小荷心善,看不得这样的残疾人,让他们走远点……”
霎时间,既生一股气翻涌到喉咙,堵得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清卉身体中的血上涌,她张开嘴,想说些什么,既生扯了扯她的衣袖,拉着她走开了。
他走开时,仍能感受到身后那些目光,于是他竭力将每一步都走得笔直,努力控制住肩膀的倾斜。
清卉伸手扶住他,两个人肩并肩,维持着自己的尊严。
但身后仍有些声音传过来。
“真可怜啊……”
“是啊,这可怎么活啊……”
“没事,这样的以后去乞讨也能讨到钱,肯定能活下来。”
“看起来实在太可怜了……”
“片场怎么让这样的进来啊,看了心里多不舒服啊,影响我们发挥了啊。”
既生什么都没说,他很能忍,现在也只是有些耻辱罢了,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但于清卉而言,哥哥是她极为崇拜的人,虽然经常和哥哥斗嘴,但她知道哥哥很疼爱她。她也知道哥哥的不容易,见过哥哥每天早上都在房间里练习走路,甚至尝试着跑步和跳跃。
哥哥付出了很多,终于在学校获得了自己应得的荣誉和尊重,而现在这些人竟然轻飘飘的用自己心善的名义,便肆意地怜悯和看不起他。
他们穿着干净的衣服,洗干净了脸,却仍然被评价为应该去做乞丐。
清卉猛然转身,既生很怕她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来,姐姐还得在这儿一段时间呢,他们不能给姐姐添麻烦。
既生死死拉住清卉的衣角:“我们去找姐姐。”
这一声姐姐,便让清卉清醒了不少,哥哥拉着的力气很大,清卉只能站在原地。
她深吸一口气,直直地看向了身后那些人。
那些人正在小声谈论着这两个可怜的孩子,语言中满是优越感。看到了转过身的清卉,他们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来。
他们隐约知道,自己说这些话其实是不合适的,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的地位和这两个孩子简直是天上和地下的区别,他们说什么,难不成还要考虑这两个孩子的感受不成?
清卉对着他们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笑得明媚,让那些人更加疑惑了。
然后,清卉张开嘴,无声地对着他们比了比口型。之后,她便干脆利落和哥哥离开了。
港城那边的演员看不太懂这个口型,问男主演:“那小姑娘说了什么?”
男主演也有点懵:“我也不知道……”
这件事让主演们都好奇起来,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实在有些怪异。就算在之后拍戏的过程中,他们也不断在心里回想着这件事来。
男演员拍完自己的镜头后,也忍不住地在心里思考,那个小姑娘到底说了什么,他下意识觉得不是什么好话,但清卉笑得过于明媚,他根本猜不出来。
既生和清卉找过去的时候,冬树已经试好了衣服和发型,现在正在熟悉道具。
杨武指急匆匆和冬树说了她明天的戏份便离开了,冬树在杨武指的助理的帮助下,尝试着舞了一次剑。
冬树这次接的任务比较简单,就是穿上不同的衣服,扮演几个主要演员小时候,分别表演剑法、拳法等,到时候会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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