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地传到她的唇边,心跳骤然间一顿。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觉得隔着唇瓣的手心就像是不存在那般。
良久,裴牧曜微微抬起眸,唇瓣离开了她的手背。
他喉头滚了滚,嗓音嘶哑性感:“清儿,感受到了吗?”
宋絮清的脑袋如同浆糊那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感受到什么?
心颤吗?
她垂眸睨了眼手背,白皙的手背上印着点点印迹,微红的颜色点缀在手背上,很是显眼。
这时候,疾驰的马车忽然停下,宋絮清呼吸微顿,想要定神听外边的声响,可身前的男子就像是摄人心魄的妖怪那般,引诱着她。
悬挂于壁横的铃铛被摇响,帐幔被掀开的前一刹那,她倏地推了下裴牧曜的胸膛,腰间的手松开的瞬间当即转身探身出马车,头也不回地往府中跑去。
裴牧曜指尖挑开窗柩帐幔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勾了勾唇。
她跑入王府后,他整了整凌乱的衣裳,不疾不徐地下了马车,神色淡淡地瞥了眼适才驾马车的祈安,进了府去。
落在后头的祈安如同丈二长的和尚那样,摸不着头脑。
走在他身边的泽川见他傻傻的神情,嗤笑了下,意有所指地提醒道:≈ot;去陉州的路上,马车能走多慢就走多慢。≈ot;
祈安拧眉,疑惑问:“为什么,不是赶路吗?”
泽川无言以对,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啧了声:“你没救了。”
作者有话说:
启程
(我知那味药并非你的意思……)
朝阳余晖斜斜挂于上空, 洋洋洒洒地扫过阴暗之处,破碎的朝阳余晖层层叠叠地漫过,撕破悠长街道上昏沉的黑夜。
随处可闻的鸡鸣音伴随着沉闷钟声掠过王府上空, 正门外丫鬟侍卫们步履匆匆来往于内院和大门外, 远行的车马早已备好候在外头,俊俏的马匹时不时地踢着砖块, 漾起清脆的声响。
裴牧曜负手伫立于骏马身侧, 掌心拂过略微有些焦躁不安的马匹,听着祈安收到的前方探路侍卫传来的消息。
垂头搬运着行囊的侍卫们余光睨见内院若影若现的影子,身影纷纷顿在原地垂头请安。
听闻声响的裴牧曜手掌稍稍抬起, 撇头望去,禀告着消息的祈安倏时闭上嘴,
淡绿色的身影提着裙摆拾阶而上, 也不知是在和丫鬟谈论着什么, 恬静的面容之上, 眼眸中尽是俏皮欢悦的神色,看上去很是雀跃的样子。
灼灼的目光落在身上, 宋絮清噤住了声循着眸光望去,瞧见披着朝阳辉光的男子时她抿了抿唇,昨夜的场景不管不顾地闯入她的思绪之中, 荡着她的心房。
宋絮清往外走的步伐慢了几分。
身侧的姑娘忽而静了下来,茗玥也有些奇怪地抬头,“那姑娘幼时可曾下水摸过莲藕。”
被她的声音唤回思绪的宋絮清对上她疑惑的神情,轻咳了声, 道:“自然是下水摸过的, 不过也是浅浅的水面, 那时有表哥表姐陪我, 外祖他们也在岸边看着。”
那是宋絮清唯一一次出京城,仔细想想,竟然也是幼时的事情。
茗玥笑了笑:“姑娘幼时确实……”
说着说着瞥见迈着长步走来的王爷,她抿上了唇垂头退后至宋絮清的斜后方。
宋絮清眸光掠过他的掌心,恍惚间只觉得侧腰好似被火燎过那般,清了清嗓子:“现在出发吗?”
裴牧曜似有似无地‘嗯’了身,注意到她眼下微微漫起的青丝,沉声唤着她的小名,“昨夜似乎没有休息好?”
听他这一说,宋絮清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她昨夜自然是没有休息好的,但是是谁害她没有休息好的,难道不知情吗?
娇俏的神情利落干脆,裴牧曜低低地笑了声,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非要把事情讲清楚:“看样子,是我的问题。”
宋絮清:“……”
她哑口无言地仰头看他,嘟囔道:“心里知道就好了,怎么还说出来呢。”
何况还有这么多人在这儿看着。
瞧见众人抿唇憋笑的神情,宋絮清佯装镇定地掩了掩唇,迈步越过裴牧曜的身影,不疾不徐地上了马车。
裴牧曜的视线顺着她的身影挪动,清冽的薄唇扬起缕缕弧度,转头吩咐了祈安启程后,翻身上了马。
端坐在舆内的宋絮清手心缓缓地按压着跳动的胸口,她指尖挑起窗柩帐幔,悄悄地探头望着前方的裴牧曜,中不知何时也染上了若有似无的笑意。
此次启程前往韶州株洲的事宜是皇帝亲批之事,但也不便大张旗鼓出行,故而选择了清晨时分离京,一行人出城门之时摆摊的商贩们才将摊子摆好等待客人到来。
长路漫漫,为了防止路途中无聊,茗玥昨日甚至收拾了些书册放在马车之中,不过宋絮清昨夜并未休息好,出了城门不久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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