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帐里只剩两个人的喘气声。去了一次的郑森已经放下了诸多顾虑,揽住少年滑不留手的身体支起身来。周瑜还没回过神来,半阖的双眼没有聚焦,长长的眼睫湿漉漉地下垂,嘴唇微张,留了一点红艳艳的舌尖挂在外面。仙的飘然出尘、长者的宽严得体都已不复存在,高潮的过分快感直接把他收好的耳朵和尾巴操了出来,顺从的垂在发侧示弱。哪里还有什么仙风道骨的样子,被一棍子搅出了妖邪的媚态。
郑森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上前含住了那一点舌尖,凉凉的。周瑜这时候才大梦初醒被吃回了神,依旧伸着舌任由郑森吮吸香津,只有被扫过上牙膛时才被酥麻感逼出一两声碎吟。剑修布满茧子的手安抚式在上仙的背上轻抚着,向下滑到兔尾时,顺势合掌拢住。
“呜!……嗯嗯、”
都说兔尾短小,实则也不尽然,毛茸茸的翘出一个尖,摸上去搞好一个手能握住把玩。周瑜被这突然的动作吓得兔耳一立,然而舌头被人吃着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不禁扭起腰想逃过亵玩。兔尾巴本就是拿来感知周围的气流和温度变化的,如今虽用不上了,可也是十分敏感的部位,现在被抓在手里揉捏,激发了生物本能的危机感,应激的眼泪扑簌簌地下落,连带着小屄也跟着收紧了。
郑森的肉茎原本埋在其中,就如泡在温水里一样,被一夹吸,很快又抬起头来。待郑森上下同时松开时,周瑜的身子已经水一样瘫软靠在他胸口了。理智回笼的剑修本以为上仙该恼了,却曾想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下次偷袭前该告诉他才是。
郑森失笑:“……那就不算是偷袭了呀。”
兔上仙偏过头尽力思索了一下:“也是。”他按住小腹处郑森孽根的形状,说:“我都昏了神了。”
两个人都坐起的姿势让交合处清晰地暴露在眼前,周瑜两瓣阴唇可怜兮兮地吸附在肉根底,随着肉根的动作跟着忽闪忽闪地蠕动。原先被抓握的腰胯肉已经泛起青紫,郑森出神地想到分明是看起来如此脆弱细嫩的肉体,内里却意外地多情耐操,如同天生精于此业的工具般怎么粗暴也玩不坏。
“仙凡有别、我虽是野畜之身……得道了也、也自然不同于凡体。”
“……明俨还需多加修行精进才是。”
郑森又是惊奇又是发羞:“上仙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心声的?”
周瑜轻笑,拉过郑森印着三角梅的手放在脸边:“你我为结为双修侣,自然可以互通心声……嗯啊、只消你细心去听便是……”
郑森闻言,当真闭上眼气沉丹田悉心感受了起来。心声还未听清,下身被舔咬的火热感受却格外清楚了起来,铃口有两张小口降下来,一吸一吸地引人深入。
“兔子与人不同、母兔为了繁衍,都是生了两个子宫的。”甜腻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的。
郑森惊讶地睁开眼,周瑜看着他的呆相,不禁咯咯笑出了声,郑森将腰一送,笑声散开,细细的喘息勾得心里慌。刚开荤的野崽都贪吃,无论是几个子宫都能喂满。变换着位置又做了几轮,周瑜匀气抱着腿根,保证元精一滴不漏全都盛在屄中,昏昏地和枕边人一直睡了过去。
剑修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是空荡荡的了,下意识去摸了一下,只摸到还发湿的床褥。胡乱披上衣服下床,就看见周瑜立在桌边,借着烛火正在端详他送的笛子。
点了一夜的烛台下一圈圈累叠了好几重的红泪,还只剩一点幽光,给笛子镀上了层暖调。周瑜见他来了也不抬头,将玉笛送到嘴边闭目试了几个音节。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将要来到的晨曦里,让郑森莫名想到了夜里缠绵时他的吟哦、也是这般婉转清脆。周瑜顺势往下吹着,郑森没听过这样的曲调,猜想它可能来自千年前的宴席间,和对面的上仙一样越过亿万斯年才环绕在他的耳畔身侧,求得一夜欢情。
一曲罢了,本是应该余音绕梁的时候,放下笛子的周瑜却看着他掩面失笑:“真是的,衣裳都撕坏了,你这要怎么下山回去呀。”
郑森这时也反应过来了,慌忙地拢衣服,没用,总有一块地方露肉。周瑜索性把自己的水蓝披风给他系上,两个人身形差距太大,能把周瑜整个人盖住的披风给他却还短了一截。周瑜努力地理了理,拼命板起脸来说:“好了。”没一会又自己破功,只说:“这回可记住了,下次再莫作践衣服了。”
周瑜送郑森出门的时候和迎他进门的时候一个样儿,赤足踩在光溜溜地板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好像一个风就能吹散似的。让郑森忍不住偷偷去瞧,所幸他总是在原地,并没有消散过。
远处的天边只剩两三颗星,东方的云霞晕出一点赤红,抬头去月亮隐隐约约地挂在空中,再多走一会儿就要被隐去了。郑森看着淡淡的月色,心里翻腾的是不知所谓的暖意。他忽然很想再把周瑜叫回身边问问他,自己此刻的心声究竟是什么。他想不到答案,倘若上仙能替他知道就好了。
雪纷纷扬扬地下,太阳出来了,照得光洁的雪面反光,雪面模模糊糊地映射天地生灵,包括剑修身上披着的那一点水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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