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她同他之间的每一次交谈那样,平稳又安宁。
他对于自己的身份认知十分清晰。
只需要保持忠诚。
他就能够永远留在她的身边。
……
他被摁在了桌案上。
桌案不高不矮,恰好是跪坐的姿势能够够得着的高度,他跪趴在上面,小穴里塞了三支毛笔。
他两只手扣在桌沿上,手背肌肤白皙,却又如此明显地能够看到上边青筋毕露。
他喘息得很狼狈。
我拿着尖锐的针刷,沾惹上赤红的涂料,手指抚摸着他的脊背,低低笑起来。
“你说……将这个图案,印在你这骚穴里,如何?”
里面本就敏感,如此针扎,定会让他疼得痛不欲生。
但他会答应。
刃十一只是喘息着,手指扣紧了桌案,低声:“好。”
“那我叫你坐上那淫马柱颠簸,让你这淫穴日日被肏得潮喷,如何?”
“好。”
“那我叫你去青楼妓院,叫你被十余个壮汉奸污呢?”
“……好。”
“那我叫你自宫呢?”
“好。”
“那令你给本公主生子,又如何呢?”
“……”
他终于不说那个字,只是抬起头来,看着前方敞开的花窗,目光注视着那春意盎然的景色,终究是垂下头来。
这是一个极痛的话题。
他曾经有过孩子。
却夭折在我的心狠手辣之中。
我不允许我的利刃生锈,他只是一把刀,一个玩具,没有资格,也不需要为我生下孩子。他的孩子在剧痛中丧生,没有人期待它的降临,而到最后,希望它降生的唯一一个人,也放弃了它。
他怀孕的时候,是欣喜过的。
这欣喜,出现得不合时宜。他的主人并不需要这样一个孩子……一个卑贱的暗卫生下来的孩子。
算什么呢。
刃十一很久很久都没有出声,他跪在地上的膝盖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他穴里的毛笔随着他的呼吸节律晃动,我或许会以为他已经死去。
我盯着毛笔杆上缓缓滴落在地面的淫液。
这是试探吗?
或许吧。
或许真的是自己良心发现,觉得自己亏欠于他,而后用这样卑劣的方法来弥补。
但我真的会有良心这种东西吗?
“……好。”他说,“属下会去太医院抓些易受孕的药。”
我笑出了眼泪。
我经历过如此多的轮回,最终变成这副自私自利的疯癫模样。
而他却始终如一。
没有被时光磋磨掉的忠诚,坚韧,包容……和爱。
他沉默地转过身来,看着我笑得前仰后合,笑得面容狰狞,他怔然地望着我兀自发疯,忽而开口:“公主。”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能一直这样呢?”我大笑,鲜红的镶金甲套遥指着他,“真是不公平啊,我竟然如同暴风雪中的枯枝烂叶,不堪摧折地疯掉了……你却如松柏般坚韧地站在原地,不受半分影响。”
他明明每一次都用了前尘香。
明明被迫同我一样经历着无休止的轮回。
为什么疯掉的只有我?
为什么?!
……为什么啊。
“因为公主在这里。”
他忽而摁住我的肩膀,墨绿色的眸子低垂着,倒映着我的面容,清晰可见。
他似乎是想吻我的。
但那已经逾矩。
青年的声音很低沉:“您想做什么都可以……我的公主。”
他拥有刃一不曾拥有的敏锐和细心。
哪怕刃一的爱慕达到一百,也无法如同刃十一那样利用近乎野兽般的直觉,察觉到我情绪的分毫变化。
……刃十一。
我望进他墨绿的眸子里,恍惚地看着自己有些花掉的妆容,低头看着自己手心湿漉漉的痕迹。
他将我抱到榻上,整理好衣袍,轻声:“属下去抓药。”
我茫然看着他:“抓什么药?”
他往外走的脚步停顿下来,低声答:“易受孕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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