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掌着后颈迎上,他眼睛里是细观才能发现的、不留余地的暗色。
卿蔷被放开,却是呜咽消散,没了力气。
江今赴同样呼吸急促,他问她:“叫过别人吗?”
卿蔷这会儿哪还有平日里的巧舌如簧,哪儿哪儿都发酥,她尾声挑绕,凭着求生的本能:“没有。”
打湿的眼睫低垂,她觉得让人憋太狠不是个好事儿,总有如数奉还的一日,亲一下她都能哭,真做,她得哭到没有泪了。
倒也不一定是哭的。
卿蔷没能继续想下去,她被他咬着耳廓,密麻的刺激一下都没放过她,她瞳孔猛地睁大。
“总是光会说怎么行?”江今赴齿间碾磨,一个字一个字充斥,让浓郁的氛围更加密不透风,她好像被他围堵,“卿卿也得会做。”
卿蔷无力反驳。
她被他翻了个身,手还是有一丝理性地推搡在他紧绷的腰线:“我明天要见人。”
江今赴不留情地握住她手腕放到头顶,笑腔却含了不少情意绵绵:“放心,我有分寸。”
卿蔷不太信他。
春日的晚风是带了些劲道的,吹乱了蔷薇花瓣上刚浇的水珠,月牙势如破竹般地扎在山从中,被林峰簇拥,又被林峰排斥。
抽褶裙腰间缀的线被拉紧,裙摆骤地提升,露肤的设计让她纤细脊背也变成承受的地方,领口穿线的玉珠不知是被谁揪拽,散落一地,清脆的声响被饱含了春意风光。
衣裙凌乱,发丝遮眼,她迷蒙中只想躲,膝行没几下又撞了回去,有种命悬一线的错觉。
她喊热,喊烫,喊受不了。
江今赴像重拾良心,停了停,又问她。
卿蔷以为有戏,就低缠地重复。
结果他开了窗户。
虽然是自己家的地下车库,知道不会有人来,风吹过凉飕飕的时候,还是有了一种难言的羞耻感。
卿蔷让他关上。
江今赴没听。
于是夜风带起浓厚的味道,又有了几分缠绵而缱绻,向更远处去。
卿蔷不再抬头,闷着声音:“我恨死你了。”
江今赴音色喑哑:“你之前回回都这么说。”
“我回回都想让你再恨我一点,”他附在她耳边问,“你懂了吗?”
卿蔷什么都不知道,听他的声音感觉隔了一个虚空。
她被抵蹭,又是心惊又是磨得疼,挣扎着躲:“会破的,换个地方。”她主动伸手,江今赴也就不客气了。
卿蔷全凭他带着,合拢抓握好像没什么用,烫而缩指,她有点儿心浮气躁,伏在他身上想快点结束,唇下意识去寻那热源。
江今赴瞬间看懂她的想法,呼吸骤地一沉,拽她胳膊将人拉上来:“不要。”
她浑身娇贵,他不能太过。
卿蔷发着懵,被拽得更晕,张嘴便怨:“那你快点儿。”
江今赴没说话,冷感的颈间绷起的筋骨潜藏在锁骨,卿蔷看他有种莫名其妙的诱欲,凝了会儿他凸起的喉结。
在脑子雾蒙蒙全靠本能时,贴了上去,唇瓣含着,齿轻碰着,舌软点着。
江今赴措手不及,一声短促的喘息伴随他喉结滚动而出。
卿蔷像身陷虚幻里,不知哪里的岩浆烧腾喷涌。
江今赴额角轻跳:“真行。”
潮湿的味道风吹不散。
他松垮拥着卿蔷,眼底的暗潮逐渐平复,身后人也没了动静,偏头看了眼,她睡过去了。
江今赴失笑声,尽职尽责地抽出纸巾,将她擦了个干净,她还是止不住地颤,眉梢清艳不退,他取出备好的衣物,不敢再看她,闭着眼给她换上,抱起人朝电梯去。
身后黎明初现,林动透阳。
卿蔷梦中感觉被人用带着暖意的手掌按摩,醒来时酸乏感消散大半,江今赴似早已出门,她问了声管家,果然不出她所料。
昨晚有几分装睡的意味,后来被他伺候着就真睡了过去,人能妥帖到他那个份上的真没几个,连衣服都备好了。
也不知道该夸他计谋周全好,还是嗤他欲念深重。
卿蔷醒来快要两点了,季阮来了不少电话,看样子急得不行,但没在短信上透露只言片语,又似乎要说什么很不可告人的事儿,她和她约了下午四点,用过饭便去了。
到了地方,看见季阮先是一怔。
她似乎痩了不少,几处骨头明显突出。
卿蔷皱了皱眉,出声打断她的心不在焉:“沈封怎么你了?”
不会又碰上童陇那种事儿了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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