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收敛,没少被教训。
而张氏在一次逃跑未成被抓回后,和故事里的李金桂一样,被李大山卖了。
二十个铜板。
张氏也不是一般人。敢这么过河拆桥?她索性一块石头砸烂了李大山的脑袋。
李大山的血流了一地。
张氏逃了,不知所踪。
李大山则被俩儿子遗弃在了路上……
至此,陶然便不再关注他们。恶人自有天收,他们今后的人生,注定也就只有磨难……
钱家彻底倒了。
虽说钱定保火烧道观那桉子还没了,可知县等的一纸公文已经到了。
钱定保,乌纱帽丢了。
不管他做没做杀人放火的勾当,他和钱家的行为都已经影响到了地方官员威信,抹黑了官员形象。钱家依靠他的官员地位行恶,他也未能起到家主督促之责,他得为钱家的所作所为负责。
钱定保再厉害,在他没了乌纱帽之后也再无可怕之处。他想要上诉,可省城不是他的地盘,他已无权无势无钱无人脉,还时刻被黑白两道盯着,他什么都做不了。
钱家大宅子和别院都被卖了,所有家当都没了。
他们找了族里帮忙,族里嫌他们丢人,给他们安排去了乡下一个废弃的杂院,又给了他们几亩田地。
钱丰差点就疯了。
他去过李金桂的老家,他突然发现,现在他的栖身地与当日李金桂那乡下的房子好像。鸟窝一样破败的民居,脏乱的环境,周围都是粗鄙的农人,从今往后,他将和那些地里干活的人一样活吗?
他居然成了从前的自己最看不上的那种人。
何其之可怕!
这,万万是过不下去的!
钱定保也一样。他接受不了。他奋斗大半辈子,不是为了老了种田的。
他去找二房了。他们还有银子。都是一家人,总得互相帮衬下。
可谁曾想,二房已经把省城宅子卖了,然后离开无影踪……
钱定保出去四处借钱,借遍了友人和亲戚处,也只借到了五十两。
有五十两也好……做买卖也好,去找点路子也行。至少不用种田。
然而这天天一亮,钱定保两口子却发现俩儿子都不见了,那五十两银子也没了。
原来半夜,钱丰钱祥不约而同打起了银子的主意。
钱丰是想起来,倪虹是他的未婚妻。钱家倒了,但倪家没倒。他想去倪家走一遭。哪怕去做上门女婿,他哪怕捡只破鞋,他也不要成为乡巴老。
钱祥则是想着,陈三有次买斗狗钱不够,他给垫付了一百两。但现在陈三不肯给钱,他打算去找些打手把钱要回来。
兄弟俩晚上不约而同对那五十两下手,最终一人分走了一半。
钱丰找到了倪家。
他大言不惭,说他和表妹婚约还在,就得履行。若倪家不愿,解约的话,就得把钱家曾经的聘礼退回去。
说白了,就是要钱。
倪家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好好的女儿被践踏成那样回来,现在他们还不罢休?
为了出口恶气,倪家可没客气,狠狠揍了钱丰一顿,随后将人丢去了当地最杂乱最贫穷的一片。
钱丰刚被丢下,就有一群流民乞丐围了上去,要抢他的钱。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他被抢了个精光,奄奄一息倒在了街头……
钱祥更惨。他现在可是被关过大狱的没落公子,从前的狐朋狗友哪能忍他?银子用光他也没能见到陈三。相反,曾经没少欺负人的他遭了反噬。他街头被人暴打,被发现时腿上还受了刀伤……
钱家的连番变故下,打击最大的便是钱老太。
她在知道钱家官司连输后就晕了过去,连睡了多日。
好不容易醒过来,看到破旧的屋瓦窗灵,知道举家都到了乡下,那种悬殊的落差感叫她完全接受不了。又听说二儿子不知所踪,长子丢了官,俩孙子也不见之后,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就闭上了眼……
钱家和李家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陶然则还在做她想做的事。
她的人,一直在帮助安顿流民,并帮助他们去申领土地。
投靠了她的人,可以自己选择是跟着学习武艺,保护家园,或是拿起锄头去耕种。只要大家遵守秩序,能够团结协作,她都欢迎。
流民申领的那些土地在经过一年时间后,自动变归私有。宗门需要土地,所以陶然买下了其中不少地。
她的青云宗,已颇具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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