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
站在角落里的芦画忽然朝对面墙上一指,刚要开口,忽然又急忙把话头咽了回去——似乎一时没留心,差点让“大象”二字脱口而出。顿了这么一顿,她才继续说:“那个,对面墙上多了一行提示文字。”
“day 1,9:00a。”当林三酒绕去一看时,见那行大字是这么写的:“今天,请合理解释为何房间内没有足够岗位。”
“这是在逗人玩儿呢?”一直以来寡言少语的进化者,一个名叫间生的男人,都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岗位烧给死鬼了。”
那行大字仍旧直挺挺地挂在墙上,显然不认为这个解释足够合理。
“解释不难,”季山青跟在林三酒身后,像个小影子似的,说道:“先把背包拿过来。”
“怎么分配?”芦画微微皱起眉毛问。
在场八个人里,芦画、豪斯特和间生三个人都是最后才搭便车加入的,相处起来总不那么熟稔,这个问题一扔出来,不免就有几分尴尬。
“先不分配,”季山青解释道,“要在这房间里工作谋生,肯定还有更多细则,比如怎么工作,维持一天生计需要工作多久之类的问题……答案可能都在背包里。等我们了解清楚情况之后,再说分配不迟。”
几乎没人多作他想,这个任务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林三酒肩上。为了保险起见,最好一次多抓几只背包,免得被游戏认定为她已经选择好了职业;她用意识力卷住三只背包,一面将它们从象肚子下面拖过来,一面犹豫着朝季山青问道:“你也需要背包吗?”
“这个游戏是人设立的,”季山青点点头,“所以我这具身体也会被视作玩家之一。”
那么,就由她来放弃背包吧。
她拥有季山青的绝对注意和斯巴安的优先关照,以及女越、韩岁平二人的全盘信任,比起在场任何一人来说,都多了好几层安全网。只有让她放弃背包,才能避免这个小团体中出现裂痕。
在她想到这儿的时候,大象忽然一转头,好像被一只正在地上滑行的背包给吸引了注意力。象鼻在空中转了几转,似乎又要朝它落下去的时候,韩岁平忍不住低低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大象身上所有的眼睛登时齐齐一翻,盯准了他。
他急忙挪开了目光,装作看不见它。
不知多少只人眼睛慢慢地眨了眨,纷纷转开了。刚才韩岁平没有出声,没有提及大象,看来就不算是犯规……当七只背包都被顺利拉了过来,众人都在背包处凑在一起的时候,那一刻没有人察觉到任何异样。
下一秒,一道灰影子猛然扫过了眼前空气,擦着林三酒的鼻尖急刺而出;紧接着,韩岁平被当胸打中,直直倒飞出去,咚一声撞在了墙上。
林三酒惊呼一声,眨眼之间扑到他身边,在他跌下来之前就将他抱住了,连忙问道:“没事吧?”
韩岁平一张脸白得仿佛落上了一层雪,好像想要呛咳几声,却都被堵在了胸口,身子弯得像虾一样,仍旧连一丝气都吐不出来。不消让季山青检查,林三酒只是轻轻一按,就知道他的肋骨已经尽数断了。
“没关系,只是骨折而已,”她压下惊怒,尽量轻声安慰道:“我们治得好你。”
“他明明……”女越及时掐断了自己的话,“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稍微深想一下,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就不言自明了。人有时也会看着空荡荡的地方,这不奇怪,但是人不会看着空气而忽然吃惊——也就是说,他们说话、行事、反应,全都不能“认知”到大象的存在。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韩岁平搬到了角落里,又将背包全数抱过去,尽量离大象拉开了距离。刚才它的那一下攻击,连斯巴安都没能及时作出反应、拉开韩岁平,足以说明一个问题:他们的能力在面对大象时,几近于零。
“那……他是不是就不能工作了?”豪斯特小声地把盘萦在众人心头上的念头说出了口。
“先看看背包是怎么回事,再下判断。”季山青抬抬下巴,说:“注意到了吗,每一只包盖上都写着职业。”
一共七只背包上,有四只的职业是“农民”。剩下的,分别是“税务员”、“检察员”、“工人”。
不得不说,这个职业列表远远超乎林三酒的意料之外。她原本还以为,自己的麦克老鸭能力可以派上用场的……她先示意季山青去给韩岁平瞧伤,想了想,说:“背包里有东西,挺沉的。芦画,你先选一个职业,看看包里是什么。”
眼见自己第一个被叫到,芦画似乎吃了一惊。她犹豫一会儿,伸手抓过“工人”背包——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墙上的提示文字下出现了一行小字,写着“所有职业一旦选择不可更改”。
也就是说,做几天工作再把它让给没有工作的人,是不可能的了。
“有一张说明书,”芦画从包里抽出一张纸,不忙看,又从包里掏出了几个小小的工具:“这些是……打磨器?”
这些工具大概能够用作抛光、打磨、削切一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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