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不说,除了那个受伤的阴灵之外,不是还有一个假扮楼野的吗?如果那个东西存心换个模样,变成楼琴的样子接近自己一行人,模仿一下白丝袜上的污渍又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这样绕下去,恐怕事情就太复杂了——看着面前的这个楼琴,林三酒也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太多了,毕竟楼野1之前的怀疑也有可能是错觉。
眼前的楼氏兄妹彼此都带了点小心、谨慎地说了几句话以后,双方似乎都略略放松了一点。
“这个鬼地方真的好邪门,”楼琴1的声音有点儿委屈,嘟囔地说:“阴气森森的但是又什么都没有,我都被吓到好几次了……在如月车站受惊吓,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这又是为什么?林三酒有些纳闷。
“受的惊吓越多,暗物质的入侵就越容易。”楼琴1看见了她在空中写的疑问,立刻答道:“……我们身上穿了一些保护不受外来物质侵入的衣服,又看得见堕落种,所以我来了这儿以后几乎没有受过什么惊。不过现在,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肯定多多少少被暗物质侵蚀了一些……”
咦?这个说法林三酒还是第一次听说,怪不得自己在一天之内就被暗物质侵蚀透了——她想了想,努力将自己的疑问缩短了:“有保护可你眼睛?”
她想问,既然有衣服保护,为什么还可以用暗物质侵蚀眼睛。
“你真笨,衣服盖不住的地方当然不行了。”楼琴弄懂了她的意思以后,立刻呛了她一句。“这又不是防护罩,只是兵工厂生产的大路货啊。”
……红鹦鹉螺大概正是夏天,两个孩子都穿的是短袖夏装,楼琴还穿了一条蓬蓬裙。这么看来,实际上被保护到的地方也并不是太多。
不过,不管林三酒心里还有多少解释不通的疑问,既然现在人都找回来了,那么还是早走为上,免得夜长梦多。
……只不过在走之前,她还有一件事要去办。
趁着兄妹俩说话的功夫,林三酒找了个空子溜到一边;沿着天花板的边角,她迅速而无声地飞下刚才激战所在的那一层楼,飘到走廊尽头的角落里。
“以后你可不能这么干了,现在你每次使用能力,都是直接用意识力作为燃料,一但枯竭,后果不堪设想……”就在林三酒伸“手”摸向那个角落的时候,意老师絮絮叨叨的声音便在脑海里又一次响起来。
“我知道了,这不是我实在没办法身兼两处吗,”林三酒应了一声,从角落亮起一束白光,融了似的消失在她的意识体里。“嗯,好了好了,以后肯定也不给我自己洗澡了……”
一边说,她一边扫了一眼刚刚收回来的日记卡。
原本以为所有的卡片都收在了尸体里,那么日记卡和诺查丹马斯之卡肯定也用不了,所以前几天林三酒压根没有想起它来。直到今天她叹了一句“可惜没有日记卡”,意老师立即有点支支吾吾的,这才被她问出了真相。
日记卡和诺查丹玛斯之卡,并不是某一件具体物品转化而成的,而是属于【扁平世界】的一个分支,所以并不受到肉体的限制。而意老师之所以不肯说,是因为一张日记卡只能记录3个小时,她怕林三酒接二连三、没有节制地用下去,最终耗光了意识力。
“真是的,我又不傻……”林三酒嘀咕了一句,将第一面的字迹迅速读完——日记卡并不具备辨别真伪的能力,所以也只是沿用了“楼野1、楼野2”这样的称谓,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大启示。
然而看到第二面的时候,她心里咯噔一跳。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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