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为了拯救弟弟。
水产厂被烧,已不可挽回。向思嘉经营的餐饮业务一直遭到李成才家族的干涉,这使她毫不怀疑地相信了高启强的话:水产厂也是被李成才的人烧掉的。
向思嘉越想越气,一时无法发泄,便让几个打手把高启强暴打一顿。
高启强被踢下山坡,滚到蒌蒿丛生的淤泥里,被打得骨头咯吱直响,膝盖早已渗出鲜血。他痛得睁不开眼睛。
高启强忍着肉体的剧痛,用极强的意志让自己保持清醒。他想知道,通过纵火吸引向思嘉立即离开酒店,赶到水产厂,弟弟应该已经逃离了魔爪吧!
她们有没有糟蹋弟弟?弟弟现在怎么样了?
他隐约看到一个秘书跑到向思嘉身边,凑在她耳边和她说话。
向思嘉回复秘书的声音并不小,高启强能隐约听清几句:“谁被猥亵?”
“没有发现体液,那应该就是猥亵,但也很危险,一旦发生命案怎么办?”
“是不是哪些流氓干的?都说了酒店治安要加强,我待会回去开个保安大会。”
她明知故问,明明是她要强奸启盛,却故意把罪责退到子虚乌有的“流氓”身上。
她才是那个片区最大的流氓。
打手跟着向思嘉等人已经散去。徒留浑身沾满淤泥的高启强趴在草地上。
他的脑海中,反复回味着向思嘉方才的对话,意识到启盛已经脱离危险。
阿盛终于安全了……
高启强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但他因精神跌宕起伏得厉害,竟瞬间昏死过去。
因为证据不足,启盛疑遭猥亵未被立案。他在j局做了笔录后,抬头就看到哥哥在外面等着自己。
“哥……”
但见哥哥一瘸一拐地,嘴角还有瘀伤。
“哥……你怎么了?”
“没事……摔了一跤。”
启盛仔细地观察了哥哥一阵:“你骗我,是不是被人打了?”
启强:“我回去跟你说。”
启强又问:“你怎么样了?”
启盛沉下眼:“没事了。”
他搀扶着哥哥,默默地回了家。
很多次,启强想问问他酒店里被猥亵的细节,但他怕说这些刺激弟弟的不安情绪,又不敢问。
而从j局回来后,启盛从始至终对酒店之事只字不提,就好像从未发生过。
水产厂爆炸后,高家生活又恢复到了从前。
启强不用起早贪黑地去水产厂了,而是在家里躺着养了两天伤。
他不敢去医院,怕花太多钱。而是让弟弟妹妹去药店里买红花油和云南白药。
有一天,他们在电视里看到一则新闻:京海市知名企业家李成才车祸身亡。
兄妹三人都怔住了,高启强猜测,大概是向思嘉真的以为水产厂是被李成才被烧的,又因为先前的积怨,一怒之下就派人把李成才撞死了。
但他不敢跟弟弟妹妹们说这些。
高启强躺在家里的第三天夜晚,启盛又和妹妹买纱布,辗转几家药店才买到。
回家路上,启兰要去小卖部买冰棍,而小卖部隔壁,正好就是向思嘉的烧烤店。
高启盛停下脚步,凝视着店里热闹的景象,看到向思嘉依旧坐在她常坐的位置上,和朋友们悠哉悠哉地吃烤肉喝啤酒。
高启盛垂下脸,双眼狠狠地看着向思嘉,不禁咬起了牙齿。
启兰买完冰棍回来,望着启盛的背影,根本不知道他的心事:“哥,我好了,走吧!”
“妹妹,帮我找找看附近有没有老丝瓜瓤,摘回去洗碗用。”启盛牵着妹妹的手回家,找了很久,终于摘到了一颗丝瓜。
他用余光瞟了一眼向思嘉的位子,在心里悄悄记下位置。
凌晨三点,启盛偷偷爬起来,将半瓶墨汁都倒进丝瓜瓤,将丝瓜瓤染黑,随后偷偷摸摸地跑到向思嘉的烧烤店。
烧烤店的客人少了很多,两三个店员正在收拾桌子。向思嘉的座位则空无一人。
高启盛强装淡定地走了进去,趁人不备,将染黑且蓄了水的丝瓜瓤满偷偷地丢进向思嘉位置的烧烤炉碳架里。
为了不被人发现,他踱步到别的座位上,问店员要了菜单,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才离开。
可往回走的时候,启盛惊讶地发现,哥哥正在站在不远处。
高启强:你大半夜跑这儿来干什么?
启盛支支吾吾:我……我东西拉这儿了……
高启强:找到了吗?那不是向思嘉的店吗?
高启盛:没……哥,你伤都没好,出来干吗?
高启强跟启盛往回走,他走得一瘸一拐地:我听见你半夜起来了,听见你半天没回床上,觉得不对劲,也起来,看见你出来,就跟着你。半夜街上治安不好,你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启强因腿上有伤,跟得不快,启盛在烧烤店里做完了手脚,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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