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还来啊!”老头瞥了他一眼,口齿不清地说道。
“好好说话。”女主人打了下老头的肩膀,“这不就是喝酒喝的吗?没人跟他喝就天天自己灌自己,差点给自己喝死。”
“别废话!边去!”老头不耐烦地说道,但声音太小,毫无威慑力。
“现在也不敢喝了。医生说了,等能走了直接买张机票去三亚,冬天都不能在北方呆了。”女主人继续抱怨道。
“那我们来合适吗?”谢征问道。
“没事。要不他一个人呆着也烦,你们正好陪陪他。你别看他骂骂咧咧的,心里可高兴了。”女主人高兴地说道,“我去给你们弄点水果,你们先聊着。”
谢征把位置让给戴瑶,戴瑶坐在老头对面,提高了音量,用平缓的语速问道:“卢师傅,有个二十年前的案子,您办的,我们想找您了解点情况。”
老头看着戴瑶,既不说话,也没有动作。
见对方没有回应,戴瑶又提高了音量:“二十年前,中湖公园,有个女大学生淹死了。当时您在崇文支队,这个案子是您办的。”
“你不用这么大声,我又不聋。”老头不屑地说道。
戴瑶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您还有印象吗?”
“我又不是老年痴呆。”老头看着她,“这还有什么记不住的啊。有事儿赶紧问,磨磨唧唧!”
“得嘞!”戴瑶点点头,“有个叫宋一星的您有印象吗?我们听说是这个案子的最大嫌疑人。”
“你听谁说的啊?”老头还是一脸不屑。
“我听……”
“他们知道个屁!”老头打断了戴瑶的话,“不就是零一年冬天,有个女大学生在中湖公园淹死了吗?没去参加期末考试,家长报警,一查,约了她们班一个男的去了中湖,然后在中湖木桥底下把她捞上来了。不就这点事儿吗?”
“行啊,老哥!”谢征说道。
“我他妈就没事!”老头不耐烦地拍了下轮椅,“说,哪儿有毛病?”
“我们听说给他做不在场证明的同学,做的是伪证。”
“谁……”老头一脸不屑加无奈,“你们这都打哪儿听来的,什么同学,什么不在场征明啊?咱们说的是一回事儿吗?哎哟!你可急死我了!”
“别急别急。”戴瑶哈哈笑道。
“能不急吗!”老头说道,“我告诉你们,没有同学的事儿。你们不是问那个小伙子吗?他当天晚上是在食堂什么地方熬通宵学习呢!”
“是啊,可是谁给他做的证呢?”戴瑶接着问道。
“能是谁啊!”老头拍着轮椅,“当然是食堂值夜班的啊!”
戴瑶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她看了一眼祁亮,祁亮也皱起眉头。
谢征见状,立刻笑着接话道:“老哥,你记性够好的啊。”
“什么啊!”老头摆了摆手,“前两天,我那老伙计,赵平,你知道吧,他给我打电话,说前几天有个小姑娘找他去问这个事了。他跟人白话完,给我来了个电话。我就琢磨这几天是不是得来人了,你们就来了。”
胡龙龙给了出租车司机两百块钱现金,然后跟着其他旅客排队进了航站楼的国际出发入口。
他让宋一星给自己订了一张周五的机票,他自己订了一张今天的。他不想和宋一星告别,他把这家公司送给了宋一星,他觉得自己做得够了。
排队出关的时候,排在他前面三个的那个男人遇到了麻烦,被两个穿黑夹克的男人带走了。男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丝毫没有反抗,甚至都没有一点质疑,拎着自己的包,低着头和他们走了。
这个意外引起了大家的关注。他看到有些人的眼神开始飘忽。站在他旁边队伍的女人感慨地摇了摇头,好像已经看到了那个男人悲惨的后半生。
他忽然想起宋一星曾经和他说过,人到最后为何会陷入疯狂,因为无法承受从成功到失败的那种落差,这就是站在天堂,望着地狱,变成魔鬼。
是的。我也承受不了这个落差,我永远不要离开天堂。他盯着坐在对面工位上的年轻男人,年轻人皱着眉头,拿着他的护照,看一看他,又看一看护照,再看一看屏幕。
“嘭!”公章戳在护照上。
他松了口气,朝着对方微笑了一下,快步走了过去。
贵宾休息区的高定香水味道让他稍稍安心了下来。
今天的空姐很漂亮,但他完全没有搭讪的兴致,直接问她还有没有靠前的航班可以改签。
空姐告诉他,最近一班只有经济舱了,下一班就是他的航班,问他要不要调换。他一想从这里飞到美国至少要十二个小时,坐经济舱实在是受不了,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空姐体贴地告诉他,他的航班也还有半小时就能登机了。而且今天的起降调度一直很顺利,应该不会有延误。
应该不会有事的。怕什么?他想着,二十年都没出事,难道这半小时就会出事吗?其实就是刚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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