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刷到时序这条朋友圈。
陈泊闻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汗,也走到陆文州身后,见他把照片放得那么大:“我上午问过他了,他说没什么大碍。”
“什么叫没什么大碍,他说好疼!”陆文州语气阴沉,听得出克制着的怒意。
周慕云被陆文州这一声跟批评似的语气弄得无语:“喂,大哥,我无辜了啊,又不是我弄伤他的,你那么大声做什么,冤枉死我。”
陈泊闻也打开朋友圈,想说也看看时序发了什么,但却发现并没有刷到这条,他走到周慕云身后,压低声笑说:“仅一人可见。”
陆文州听到了,他皱着眉:“什么仅一人可见?”
陈泊闻耸着肩:“我上午问他说没什么事,但是他说疼的话,那就是对某人说的而已。”
陆文州像是明白了什么,原本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他低下头,反复认真地看着这条朋友圈,仅仅是‘好疼呀’三个字,就差点看穿屏幕,唇边克制隐忍的弧度有了轻微的变化。
“仅一人可见可以设置的,都叫你多学一点手机的功能,你是年纪大,但不能落后啊。”周慕云拍拍陆文州的后背。
陆文州淡淡看周慕云一眼:“你39我说什么了吗?”
周慕云冷笑:“怎么,我现在告诉你你老婆需要你还得到人身攻击?哇,陆文州,以后你别在我面前哭,是谁离婚那天哭成狗的。”然后故作心如刀割的靠在陈泊闻身上。
陈泊闻躲开:“你一身汗离我远点。”
陆文州没再理会他们两人,自己拿着手机,走去后面的沙发上坐下,继续研究这三个字。
就在他想着时,一条信息弹了出来。
【宝宝:你睡了吗?】
陆文州眸光微闪,竟然主动来找他了?
很快,下一条信息发了过来。
【宝宝:我知道我不应该跟你再说这些的,但是我觉得我受委屈了,而且我的脸还受了伤,肯定就不漂亮了(哭哭jpg)。】
陆文州看着发过来的那个小狗委屈趴地哭哭的表情包,脑海里浮现了时序趴在床上可怜兮兮哭的样子。
这家伙……
是在跟他示弱撒娇吗?
这是距离一个月前那次晚餐后第一次主动的跟他聊天,在今天之前,都是工作的内容,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话题。
但要说真的委屈的话,这家伙又怎么会是让自己委屈的主,再加上他的公关团队早就已经下场处理这些舆论,至于是谁在背后散播谣言的,他也已经有证据。
时家这一家人真是老鼠屎。
所以时序现在就是在跟他撒娇。
不一会,对面又发来一条信息。
【宝宝:我好想你呀。】
陆文州心头一颤。
【宝宝:可以跟你视频吗?】
很快,又发来消息,像是自说自话那般。
【宝宝:我开玩笑的啦,没关系的,我在心里默默想你就好了。】
这样跟棉花糖一样的攻击,虽然软,但是杀伤力极强。
陆文州的手停在视频通讯的位置上。
也是在这个瞬间,铃声响起,对方打来了。
他还没有要点下去,身后一直忽然伸过来的手帮他接通的视频。
陆文州:“!”
视频接通的瞬间,不仅是他僵住,连视频对面的青年也显然被他接通的速度诧异到。原本就趴在桌面上的姿势还没来得及起来,脸颊枕着手臂,被挤压得肉乎鼓鼓的,突然呆呆的望着视频里的他。
或许是有一个月没见到时序,忽然看见他这幅样子,这不是在撒娇还是什么,眸色也变化了些许。
原来这家伙想给自己打视频的状态是这样的吗?
怎么那么可爱?
是很想他了吗?
果然是个小白眼狼,之前那么疼他的时候不要他,现在需要他了,以为他那么好哄的吗?
时序也没想到陆文州会接视频,他愣了会,随后就干脆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了,将下巴搁在胳膊上,脸凑近手机,眨巴着眼,注视着视频那头的陆文州。
“我想你了。”
这张本就漂亮的脸,是受了伤,可依旧是‘开屏暴击’,更别说这句直白的话语,一并向心脏袭来,心跳传递出来的雀跃讯号假不了。
陆文州的手不动声色的,开了扩音,金丝眼镜底下神情未变,声音沉稳问:“不好意思,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见?”目光落在时序脸颊上贴着纱布的位置。
果然伤得很重,那家报社不会再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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