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争功抢功的事儿屡见不鲜,这三十万人一旦凑在一起,谁来做先锋,谁压后有的是争执的地方。
“好,就听殿下的,我们原地休整,以逸待劳。”
宁咎中午才醒过来,出门就见昨天刚要过来的邹小虎兢兢业业守在他的门前:
“宁公子您醒了,午膳都好了,我去给您端过来。”
宁咎不喜欢院子里太多的人,所以守卫都被遣散到了院子的外面,门内只留了一个邹小虎:
“你也坐下吧,一块儿吃。”
“宁公子,这不和规矩。”
昨天是在外面,这府中可没有他坐下的道理: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坐吧,我还有话问你呢。”
一顿饭的时间,宁咎就将邹小虎的家世都了解个差不多,17岁尚未娶亲,家中长辈都没了,只有一个哥哥在阎云舟的军中,这幽州城中还有嫂子和一个侄子一个侄女。
“你骑射怎么样?”
“还该还好,我爹在的时候是军中养马的。”
宁咎点头,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从今天开始你教我骑马,每天一个时辰。”
邹小虎微微睁大眼睛,他果然是年纪小,心思都写在脸上,宁咎一边吃饭一边开口:
“怎么?我不会骑马很意外?”
邹小虎忙摇头加摆手:
“不敢不敢。”
宁咎在饭后便去找了洛月离,正好,军报被送了过来:
“刚要让人去叫你,前方的军报到了。”
洛月离没有丝毫背着宁咎的样子,那被火蜡封着的信件中赫然有三封信,一封是正式的军报,而另外的两封分别写着老师亲启和煜安亲启几个字。
很显然这两封信是私信,洛月离眼带揶揄地将那封写着煜安亲启的信递给了宁咎,宁咎没有拆开,而是先和洛月离看军报:
“郡王他们是准备等到对方大军集结再进攻?”
宁咎都不得不说承认这想法的大胆,也就是阎云舟,换一个软脚虾,根本不敢做这样的决定,洛月离点头:
“想来也不会等太久了,五日内,必定有一场血战。”
宁咎的手下意识捏住了手中的那封信,十几万对三十万,他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阎云舟的来信宁咎是回到了院子之后才展开的,里面有两张纸,一张是信一张是画:
“今日将领在大帐中整整吵了一天,真是头都痛了,不过你不要担心,虽然兵力悬殊但是已有退敌之策。
杨生在路上有照常为我诊脉,他开的药我一滴不剩都喝了,你放心。
我在幽州的城中有几处庄子,地址洛月离知道,从前送你的那个白玉簪便是信物,你不要生气,我不是在交代后事。
只是这庄子上青壮的大多都随我出征了,剩下些老幼妇孺,你帮我照看一下,还有些年纪小的孤儿,你若是有合心意的,也可带在身边。”
这封信的笔锋顿挫,不是一气呵成,看得出阎云舟在写信的时候措辞小心,甚至有些犹豫。
宁咎看着信便明白了阎云舟的用意,这个时代很多贴身的亲随,暗卫都是从小养在身边的,而且尤以孤儿居多。
因为没有家人家庭的牵绊,便可以贡献出足够的忠诚,阎云舟其实是变相的让他拥有他的“自己人”。
而且想来阎云舟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也很小心,似乎是生怕他多想,生气,倒是让宁咎有些哭笑不得。
他看了第二页纸,在看到那纸上的画的时候,饶是宁咎都瞪大了眼睛,只见那画上有好几个q版的小人。
一个小人在帐篷里披着披风手中端着药,神色乖巧,很显然这个q版的小人就是画的阎云舟自己。
还有一个小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嘴角勾着,脑袋边上有一个圈圈,那圈圈中画着的是另外一个小人,那个小人手中拿着手术刀,赫然是他。
这两幅画第一副是在告诉他,他很乖有好好喝药,第二幅是在和他说,他做梦都在想他,可爱又幼稚,实在和阎云舟的画风都不符。
但是宁咎看了却无端觉得心中暖了一片,看完之后实在是没有忍住笑意。
q版小人还是之前有一次他和阎云舟聊天,他问阎云舟他是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人很谦虚地开口,只说都有涉猎,然后阎云舟便问他会不会。
他琴,琪都不会,书马马虎虎,说到画的时候他拿出刚刚做好的铅笔,在纸上给阎云舟画了好几个简笔的q版小人。
他现在都记得阎云舟看到那几个小人的时候那震惊又好笑的表情。
想来那几个q版小人很是颠覆阎云舟对于绘画的认知,却没有想到,他现在画起来倒是这么溜。
宁咎盯着那几个小人忍不住便笑了出来,半晌他做到了桌案后面,拿出了铅笔,也画了一幅画。
其中一个小人是照着阎云舟画他的样子画出来的,小人的眼前一堆器具,在头顶上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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