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也就十六七的年纪,比原主小不了多少,估计是一直伺候他的,两个人看着宁咎头上那么严重的伤立刻信以为真:
“公子,您是侯府的二少爷,是先大夫人的次子,先大,大夫人在生您的时候难产仙逝,同年太夫人也仙逝了,又,又有方士说…”
宁玖微微眯眼:
“说什么?”
桃月手紧紧拧着衣服,还是仗着胆子说了:
“说您是天煞孤星,克亲克长,所以侯爷就将您送到了城外的庄子中养着,直到年前的时候才接回来,说是要议亲。”
也对,古时候人成亲都早,他刚醒的时候就套出来原主今年20,这个年纪在古代还没娶亲的应该算是晚婚了吧?
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碍于他这天煞孤星的传言,又是一个不得宠的次子,好人家也不会来与他说亲,才蹉跎到了这个时候。
但是现在,皇上却将他这个克亲克长的天煞大孤星赐婚给了一个王爷?脑袋里的一根线忽然就开始警觉起来,脊背都冒出了一股寒意。
我艹,不好,这哪是什么赐婚啊?这不妥妥是送一个大煞星去克那个什么焰亲王去吗?他声音都开始发紧:
“那个焰亲王是个什么样的人?身体怎么样?”
“焰亲王手握北境兵权,铁血无情,杀人如麻,很多人都叫他阎王,因为征战多年,暗伤重重,如今旧伤复发…”
桃月实在不敢再说下去,连忙低下了头,宁玖已经呆住了,老天你真行,来了就他上了一个生死局。
让他一大煞星去和一要死的阎王成亲,还不如直接接走他得了,这要是那王爷一命呜呼了,他还能留下全尸吗?
和大公鸡拜堂
焰亲王阎云舟要和宁安侯府那位天煞孤星的二公子成婚的消息早就已经传遍了全京城。
只要还没瞎眼的朝臣都知道宫里那位是打的什么算盘,但是如今这位圣上还是忌惮焰王府里那位的。
即便是存了克死的想法,也还是在面上做足了功夫。
首先便是用钦天监做幌子,说焰亲王久病不愈需要冲一冲,便要来了不少朝臣家闺秀和公子的生辰八字。
最后就遴选出了宁咎这个命格最硬的人,还编出了一通的道理,言说焰亲王征战沙场多年,血煞之气重,只有宁咎这种命格硬的才能给他冲喜,有了这么一番说辞,圣旨就下的理所应当了。
既然是冲喜,还是男妻,那也就不用讲究什么提亲,定亲,纳吉的流程了,圣旨直接把成亲的日子就定在了下来圣旨后的第七天,人人都等着焰王府的反应。
但是七天的时间快过去了,那座王府就像是从未接到过这封圣旨一样,依旧的闭门谢客,门外的守卫也依旧是两个时辰一换,那巍峨的玄铁门从未打开过。
圣旨降下之后阎云舟也和从前一样称病不上早朝,别说是亲自进宫谢恩,甚至都没有让王府中的任何一个人进宫回个话。
那赐婚的圣旨仿佛就是一颗石子丢进了大海里,连一点儿涟漪都没有激起来,公开打了梁平帝的脸。
宫中,御书房,梁平帝李启听着回话袍袖一扫将御案上的折子通通扫到了地上,脸色铁青一片:
“陛下息怒。”
宫女太监跪了满地,李启死死捏着拳头,钦天监监正适时抬头小心出声:
“陛下不必气恼,微臣算过,阎云舟与那宁咎八字相克,宁咎又是一个难得遇见的孤星命格,那焰王越是不满陛下的赐婚,不正说明他也不想娶这个侯府公子吗?
只要宁咎进了府中,那焰王也未必还有多久的日子了,您何必这个时候和一个将死之人置气,伤了龙体。”
李启坐回了龙椅上,只要阎云舟死了,北境的兵权就会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着礼部将朕赏赐的聘礼送到焰王府。”
既然都做了这出戏,那就做足。
焰王府没动静,宁安侯府这边可是紧锣密鼓的准备,他们可没有那个胆气同皇帝置气,更何况宁安侯府不满这门婚事可能也就宁咎一人。
宁文鸿深知这是陛下和焰王之间的较量,阎云舟没多少日子了,焰王府现在看着硬气,等到阎云舟一死,那也只能是任人宰割。
如今他空有侯爵,宁家看着显贵其实已经没落,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只要宁咎嫁过去,阎云舟一死,他们必然在皇上面前是有功的,这么想着他的眼底泛起了一丝光亮,他侧头问出声:
“二公子那边如何?”
管家上前:
“二公子消停了不少,这几天都没有出屋,量身裁衣也都配合,想来也是怕了。”
想起那天宁咎对自己的态度宁文鸿不置可否,不过这不重要,他只要嫁过去他的使命就完成了。
正月初三是婚礼的正日子,一早宁咎就被一堆人围着,为了顾忌皇帝的颜面,整个侯府都是张灯结彩,宁咎知道圣旨一下是没有转圜余地的。
这几天也没像原主那样闹腾,毕竟要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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