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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的,飞蛾也知道那盏灯会把自己的身体烧成灰烬,但那是无可抗拒的。”

“我说了叫你闭嘴”语气依然冷硬,但已经显得无可奈何。

“所以你其实很想要吧,在每一个孤寂的冰冷的夜晚,你都想着会不会有一个人可以和你分享体温,爱抚你,温柔地或者粗暴地要你,用吻堵住你的呻吟和哭泣,哪怕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不在,你还是仿佛能从床单上感受到他的余温。只是身体的交融,无关爱情,不需要任何的逻辑和理性,没有哪个自称正派的人会把这种欲望宣之于口,事实上那一晚对你来说不是噩梦,而是——梦想成真。”

“不要胡言乱语……”,恺撒移开了视线,双手不再紧握路明非的肩,而是搭在他肩上用力地攥成拳,指节通红。

“因为我们都很孤独啊,不是偶尔自己发觉的时候才孤独,而是在每一分每一秒,哪怕现在这样的时刻,都在被孤独啃噬着心脏,这就是血之哀,来自血统的……诅咒。”

坐在天台上吹着风喝着酒,恺撒却没有半点怡然自乐的样子。他犯下了无可挽回无法补救的错误,甚至还自我欺骗想要掩盖过去。比起做错事,不敢承认更让他感到恼火。

那晚的责任从三七分变成了四六分,哪怕各打五十大板也不为过,不过路明非还是很有罪魁祸首的觉悟,哪怕被恺撒按在地上暴打也没吭声。

只是打脸还不够,他一拳又一拳打向路明非毫无保护的下腹部,直到男人干呕着吐出血丝才停手。耐受能力强不代表人不会感受到疼痛,看到那张因为痛感而扭曲的脸恺撒也隐约感到一种扭曲的快感,他觉得自己离疯掉又近了一步。

他摸到腰间的刀柄,只要路明非继续不作反抗,他可以毫不困难地用这把刀割开男人的喉咙,在他发热的皮肤下狄克推多显得愈发冰冷,拔刀出鞘后利刃反射着顶灯的光芒。“嘶——”的一声后,刀刃几乎完全没入木制的地板,斩断了几绺黑发。

在那之后恺撒就径直离开了,没管躺在地板上的男人,他喝够了酒吹够了冷风之后回到房间,男人连带着原本溅落在地板上的血液都已经消失无踪,只有狄克推多安静地躺在地板上,旁边地板裂开的痕迹是唯一曾在这里发生过一场暴行的证明。

他差点忘了,路明非是专业的暗杀者,处理这种程度的现场对他来说太简单了,连个死人都没有。

第二天路明非雷打不动地出现在了食堂,换成其他人可能要肿成猪头好几天的伤势在他身上不过一晚就几乎全好了,对面还坐着个楚子航,一个深受瞩目的前辈,一个一鸣惊人的后辈,两个人之间还有着秘不可说的关系,这样的组合毫无疑问成了全食堂的焦点。

路明非把自己喝了一半的豆浆推给楚子航,对方不置可否,拿出包纸巾抽了一张递给他。

两个人没说什么,如果不是听路明非说他们似乎在冷战,恺撒也会觉得这是长久建立起来的默契。

自从路明非入校后,守夜人提升了言灵·戒律的强度,从原本的在夜间部分放开,到了彻底不能使用言灵的程度,对于根本没有言灵的路明非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限制,倒不如说考虑到路明非的血统,守夜人的言灵未必能对他起效。

因此恺撒稍微走得近了点才能听清他们的对话。

“……杀掉就好了。”路明非把面前的空盘子一个接着一个的摞起来,他这个体型是怎么能吃下那么多东西的?

楚子航面带忧虑地看他,“龙王和你以前遇到的那些对手是不一样的。”

“一样的吧,”路明非歪歪头,“不是它杀死我,就是我杀死它,先生说,我们总是输在想太多,不够快就更快,不够大力就再用力,杀不死的就继续攻击,直到只活下一个。战斗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很显然这话只是让楚子航更困扰了,他长叹了口气,而路明非毫不在意地把玻璃杯推得离他更近了点。

“要是我能和你一起去就好了。”

“师姐说情侣是不可以组队的。”这回答就搞笑,一男一女的组合什么时候轮到楚子航和他一组了?

楚子航紧绷的脸色却好了些,伸手去够那杯豆浆里的吸管。

“你和诺诺倒是关系很好。”

他垂下头含住那根吸管,食堂里倒吸了一口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不一定能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但却能清楚地看到这两个人居然用同一根吸管喝同一杯豆浆,对于普通情侣来说轻描淡写的暧昧时刻,到了这里就被放大成惊世骇俗一般的举动。

也正因为如此楚子航错过了路明非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那并非是出自愧疚,而是怀念和隐约的挣扎,正落在对面远远看着他的男人眼里。

恺撒并不在意这两个人有什么情侣之间的动作,虽然他有些许心酸,说起来路明非和楚子航交往的时间和他前一段感情的时间几乎相同,还是长期异地的状态,却比起他和诺诺更亲密得多,这就是男人和男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区别?

他更关注路明非的表情变化,路明非其实不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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