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消息泄露,峡谷被封,叶月莹和任峰只能安心呆在帐篷中养伤,萧沫希忙着调查任峰的罪证,已经好些天没见到人影了。
喝完药,叶月莹漫步在峡谷中,看着四周这些熟悉又陌生的景象,脑海中全是小时候和家人相处的欢快画面。
可惜,当她走到山洞前,看到被关押在牢笼里的任峰时,那些欢快的画面就像是被敲碎的镜面,一点一点的破碎消失了。
牢笼中,带着手链脚链的任峰一眼就认出了叶月莹就是刺杀的人之一,双目狠厉的瞪着她。
叶月莹面无表情的看着牢笼里的任峰。
两人就这么遥遥对视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任峰的眼神率先闪烁了起来。
无他,因为他发现眼前之人有些眼熟,神似记忆中的一位故人。
任峰想到了什么,双手紧紧的拽住牢笼铁杆,直直的看着叶月莹:“莹莹?”
叶月莹沉默着没有说话。
不用她回答,任峰也确认了眼前之人就是义兄之女,想到自己曾经对叶家所做的一切,神色有过那么一瞬的心虚和狼狈。
叶月莹本想亲口问问任峰,为何要杀了救过他的命,且待他情同手足的父亲,可想了想,又觉得这一切都不重要了,转身就要离开。
“是你杀了飞鸿,对吗?”
任峰突然开口。
叶月莹转头看向任峰,见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面上浮现出报仇后的快意。
任峰很快睁开眼睛,漠然的看着叶月莹,一脸后悔的说道:“当年我不应该心软,留你一命的。”
听到这话,叶月莹顿时嗤笑出声,径直走向山洞,在距离牢笼还有一米的位置停了下来,一字一句的对着任峰说着:
“依你之论,那我九泉之下的父亲,是不是更不应该因一时心软,救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前一刻还有些理直气壮的任峰,看着叶月莹冒着火光的双眸,突然有些狼狈的移开了视线:“是你爹,是他要断了我的财路!”
叶月莹吼道:“那其他叶家人呢?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我祖母对你不好吗,我二叔拿你当亲哥哥一样崇拜,你怎么吓得了手啊?”
任峰放开铁杆,背对着叶月莹坐着:“你要怪就怪你爹是个榆木脑袋,非要调查和我一起开采银矿的官员名单,还要将名单上报给朝廷,你说我能放过他吗?”
“私采银矿,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叶月莹嗤笑出声:“所以,就要先灭了叶家满门?”
任峰冷哼道:“谁让你爹将名单藏了起来,叶家人的死,是你爹一手造成的。”
叶月莹见他到现在都还不忘推卸责任,讥讽道:“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救你,是我爹最大的错误。”
说完,不在和他废话,转身就要离开。
刚转身,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萧沫希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对吗?”
河流边,叶月莹看着流水,轻声的问着身旁的萧沫希。
萧沫希:“调差相关人员的身份,是锦翎卫办案的规矩。”
叶月莹转头看向萧沫希:“所以,你才会次次巧合的出现在我面前?”
萧沫希连忙道:“前面几次完全是意外,后头断了线索,才主动找的你。”
叶月莹收回视线:“无所谓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见她这样,萧沫希解释道:“叶兄弟,我可从没有过要利用你的心思。”
叶月莹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而是递给了萧沫希一张纸条:“我爹曾经确实是调查过任峰,也留下了一份名单,被我藏在哈齐城里,这是地址,你看看对你们有没有帮助。”
萧沫希郑重的接过纸条,能引得任峰灭了叶家满门,这份名单肯定不轻。
可能是见到任峰记起了往事,也可能是叶月莹想找个人倾诉这些年一直埋藏的心事,所以,萧沫希听到叶月莹说起了叶家当年被灭的事。
“其实当年我爹对任峰已经有了防备,任峰也觉察到了这一点,所以派出了他的儿子任飞鸿来给我爹下毒。”
谷“我爹子嗣单薄,到了中年才得了我,一直以来都把任飞鸿当成半个儿子来看待,他怎么也没想到任飞鸿会递给他一杯毒酒。”
“一个三品将军死去,肯定会惊动他人的,为了不让众人怀疑,任峰将我爹的尸首扔给了外出觅食的野熊,伪装成了被熊所杀。”
“你说,他是不是个畜生?”
“在我爹下葬的时候,任峰人为製造了一场雪崩,埋葬了叶家所有人,我因为腿受伤落后了一步,才得以侥幸逃脱。”
“事后,他还踩着叶家人的尸骨赚足了好名声,你说,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呢?”
萧沫希看着叶月莹蓄满水雾的双眸,默默的陪在一旁,并没有出声安慰,此刻所有的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叶月莹仰头将泪水逼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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