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也好,尴尬也罢。
她叹了口气,并不打算应邓砚尘的话,也更不想让他知晓前世那些并不美好的回忆。
有?将士拿着信件匆匆而来,朝邓砚尘行了一礼。
许明舒见?状,自觉地离开留给?邓砚尘处理公务的时间。
夜里,许明舒在浴房内梳洗了许久。
北境不比京城,用水没那么方便,她只?能省着用。
按着她平日里的习惯,不知要?劳烦玄甲军将士费力烧多?少水才够得上?使用。
军营外火石味很重,许明舒觉得自己?像是被腌入味了,嗅了好几遍似乎还是能闻得见?淡淡的烟火气。
不知过了多?久她出来时,见?自己?的床榻上?铺上?了一层厚重的毛毯,房间内的火盆也烧得旺盛。
床榻周围装着简易的帷幔,虽没有?多?好看,但足见?准备之人的格外用心。
许明舒擦着发的手落下来,径直走上?前忍不住朝榻上?的毛毯摸了摸,入手一片柔软。
正欲整个?人躺上?去试试时,营帐的门被人掀开,邓砚尘一边缓步走进来,一边伸手解着氅衣。
他不知在哪里沐浴过了,脱了氅衣整个?人穿的很是单薄。
瞧见?她僵硬在榻上?的姿势,他笑了笑,“可?以上?去躺躺看看喜不喜欢。”
许明舒没多?客气,爬上?床榻双手摸着身下毛茸茸的毯子,柔软的毛扫过她的脸颊,带起一阵轻微的痒。
她支着头?看向他,“你去沐浴了,怎么不叫我帮你?”
邓砚尘觉得她有?些可?爱,走进了几分?坐在床榻边低声道:“我去找大夫拆了钢板,顺便洗漱一番,我到底是个?男子,你还支撑不了我的份量。”
许明舒眨着眼睛看向他,“大夫说你的钢板可?以拆了?”
邓砚尘点点头?,“嗯,恢复的不错,后续仔细养着就行了。”
怪不得看着他行走坐下都自如了些。
许明舒伸手扯了扯帷幔,歪头?问他:“这些都是你弄的吗?”
“怕你冷,”邓砚尘摸着她柔软的面颊,“这里不比京城,你跟我过来总要?能少吃一点苦就少吃一些才好。”
许明舒伸了个?懒腰,“你倒也不必这般事事周到,我没那么娇气的。”
话音刚落,邓砚尘的面容突然在她眼前放大。
许明舒呼吸一凝,听?见?他说,
“娇气一点难道不好吗,我倒希望你能一直对我这般娇气。”
冰凉的指节一寸又一寸地沿着她腰身爬上?来,邓砚尘的气息扫过她脖颈在耳畔位置停留下来。
他只?是轻轻吻在她耳侧,却引起许明舒阵阵颤栗。
邓砚尘望向她的一双眼满是清明,“不早了该睡了。”
许明舒猛地站起身,像是寻见?了逃离这种暧昧气氛的机会,“我去熄灯!”
营帐内最后一根烛火被吹灭了,四周一片漆黑。
许明舒摸索着靠近,她怕触碰到邓砚尘的伤,小心翼翼地朝榻尾跨过去。
尚未站稳,腰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住,忽而一个?翻天覆地,人倒进了柔软的毛毯中,面颊触碰着邓砚尘消瘦的下颚。
身上?松松垮垮的里衣随着动?作变得凌乱,许明舒抬起一只?手挡在邓砚尘胸前。
“你还”话刚说一半,便被滚烫的吻堵住了尾音。
熟悉的吻带着几分?攻略的气息迎面袭来,许明舒顾念小心翼翼地避开着。
刚刚沐浴过,二人身上?皆是相同的皂荚香,宛如生出一种彼此交融的感觉来。
四片唇瓣密不可?分?,彼此纠缠着,涔涔水声羞耻入耳。
清风拂过山岗不断向上?攀爬,探到山峦间的雪山起伏时,停顿下来。
许明舒无端生出了冷的错觉。
她抬起双臂想抱紧自己?,二人的位置再一次颠倒,她被邓砚尘扶着坐在了他身上?。
一片昏暗中,她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许大人,还需要?我教你骑马吗?”
(重修)
许明舒指尖微蜷, 有些茫然的看着邓砚尘。
黑夜里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犹豫了良久后,她缓缓抬起手摸索着邓砚尘的衣襟。
他刚沐浴回来, 脱了厚重的氅衣后, 身上穿得衣物并不多。
但男子的服侍和女子不同,且他躺在那里, 许明舒根本寻不见暗扣的位置。
更何况他身?上有伤, 胸前?缠绕着厚重的绷带,一时间分不清那里是真是的衣料。
仓促间头顶的明月簪微微响动, 邓砚尘半坐起身?,倚在床首。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许明舒在黑暗中摸索挣扎着,借着营帐内透出的一点光亮, 邓砚尘漂亮的眼睛显得格外明亮。
许明舒面上一红, 这般“上下其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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