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间内外的亲卫奴婢看着许明舒的脸色也都有些古怪,气氛突然?微妙了起来。
方?才倒茶的那个妩媚的姑娘更?是被人打量着,尴尬地面色发红。
终究还是忍不住道:“许姑娘,您误会了,我只是东宫的一个奴婢。”
许明舒不以为?意,奴婢怎么了,当初不就是凭借着奴婢之身一举成为?妾室,攀得荣华富贵。
她朝那奴婢笑了笑,温声细语道:“没关系,西汉卫皇后?也是宫人出身,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闻言,程莺儿吓得脸红一阵白一阵。
她慌忙跪在地上,颤抖道:“许姑娘慎言,奴婢从未有此?歹心。”
许明舒在心中冷笑,从未生过?歹心,却做成了此?等龌龊之事,真是好本?事。
程莺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怎么敢妄想成为?表哥的女人,先不说他们之间有些血缘关系,即便没有若是她有这样的念头,表哥兴许早就一剑将她赐死了。
她跟着他从苏州来到京城,听?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记得自己?的身份”。
萧珩天潢贵胄,本?就极为?厌恶她的出身,若不是没有这层血缘关系维持着,他根本?不会管她。
如今她需得依靠着萧珩才能存活,稍有不慎随时会小命难保。
僵持良久后?,程莺儿听?见萧珩开口道:“你?们都出去吧。”
许明舒看向萧珩的脸,发觉他不仅没生气,反倒似乎显得有些开心。
难不成她那句话说错了,这人分明是他亲自抬的妾室,怎地翻脸不认了。
难不成这对狗男女至今还没情?投意合呢,就被自己?挑破了?
想到这里,许明舒一阵心虚,掌心开始冒汗。
“她的确不仅仅是东宫的一个奴婢。”萧珩平静道。
果然?!
“她姓程,是我亲舅舅的女儿。”
萧珩的声音慢悠悠地,像是得知了一件让他感?到开心的事。
“她进东宫两年的时间,我从未给过?她优待,让她同别人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没有人知晓她的身份。”
萧珩抬眼看她,语气缓慢,一字一句道:“想来识得她的,会觉得她是我的人的,也就只有你?了。”
顷刻间,许明舒心跳加速。
认得程莺儿,会怀疑他们之间关系的,的确只有她了!
许明舒周身发着抖,理智在这一刻已经绷断,她再也控制不住牵着正?正?的手?朝房门外跑去。
身后?,萧珩的暴喝声响起,
“拦住她!”
许明舒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让她难以喘息,脚下的步子飞速朝前?跑着。
在那亲卫追上来之前?,她撞入一人的怀抱中,熟悉的清香瞬间包围住许明舒。
刚刚上楼的邓砚尘将她揽在怀里,侧开身位将她和正?正?挡在自己?的身后?。
隔着几个亲卫,他同雕花门前?的萧珩遥遥相视。
前世。
亥时三刻, 盛夏的夜里蝉鸣声阵阵。
萧珩坐在书案旁翻看奏折,御书房敞开着门?,
刘内侍匆匆而来, 跪在殿内行礼道:“七殿下, 咸福宫那边传来消息,说成佳公主?闹着上吊自尽死活也不肯去联姻。”
萧珩低着头, 冷冷道:“让她闹。”
刘内侍点头应声?, 没敢多言。
七皇子已?经在暗中调查户部,近来陆续处置了许多涉事官员, 朝中人人自危唯恐惹祸上身。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刘尚书此?次要大祸临头了,唯独这个咸福宫的贵妃娘娘依旧仗着皇帝的宠幸不知收敛。
四?皇子萧瑜结交京城达官显贵刚被皇帝训斥禁足没几天,成佳公主?又?闹着退掉同邻国的婚事。
刘内侍抬起袖子擦了擦汗, 虽说先太子萧琅薨逝后, 由四?皇子萧瑜和七皇子萧珩轮流跟随在御前处理国事。
可经过?这段时间下来, 朝中人都知道风已?经往七皇子这边吹。
光承帝早就对四?皇子诸多行事感到不满,若是此?时户部尚书真的被查出问题,七皇子的储君之位算是稳了。
正神游天外?时,门?前传来脚步声?, 宫人端着一碗宵夜送过?来。
刘内侍伸手接过?, 用随身带着的银针试了一下, 检查无恙后端到萧珩面前的书案上。
萧珩还在想折子上的事, 目光并未移开。
他?探手过?去端起碗沿喝了一口, 眉头微蹙。
金耳莲子羹,如今正值盛夏是吃莲子的好时间, 这汤对他?来说有些甜腻, 对一人则是刚刚好。
萧珩放下汤碗,吩咐道:“去做一碗送去昭华宫。”
宫女上前道:“回殿下的话, 已?经送过?了,昭华宫那边说许姑娘还在昏睡吃不下东西?。”
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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