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木赫喝着奶茶,应声道:“去跑马,到山脚下祈祷了一番,我想请长生天赐给我一些宝贵的作战经验。”
乌木赫这个人从?娘胎里出来就对舞刀弄枪很感兴趣,他人生的二?十年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打败玄甲军,为族人,为父辈们报仇雪恨。
他十四岁那年在战场上展露头角,收获了一众的好评。
人们称他为天才,说他是?部落指日可?待的希望。
乌木赫在这些赞誉中成长,却从?未松懈过对自?己的要求。他已经具备了一个主将?应该拥有的武艺和领军作战的头脑,唯独缺少一些经验。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靖安侯是?压在他们部落人们头顶的一块巨石。
同玄甲军之间的作战,几十年如一日陷入被动受牵制的局面,这也使乌木赫他缺少主动进攻的经验。
吉雅慈爱地望着他,缓缓开口道:“长生天已经给了你宝贵的经验。”
乌木赫抬头,目光中带着些许错愕。
他从?母亲的神情?中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长生天赐给了他失败的经历。
吉雅开口道:“战场上的事情?变幻莫测,你要学会应对每一种突发?情?况。天神庇佑我的孩子能在每一次危机中逢凶化吉。”
这日夜里,乌木赫同母亲吃了饭,早早地躺在军帐里歇息。
入夜,营帐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沉重的马蹄声。
他瞬间惊醒,披着外袍探头出去问道:“外面怎么了?”
守夜的亲卫回道:“乌恩的人马回来了。”
话音刚落,乌木赫扭头看见乌恩从?马匹上摔下来,跌跌撞撞的朝主将?营帐方向跑过来。
他胸前的盔甲被鲜血浸染,右边的胳膊看起来使不上力气。
乌木赫拖着鞋慌忙迎上去,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乌恩喘着粗气,“前几日,有将?士回禀离我们营帐不远处,出现了一队玄甲军的轻骑,像是?在风雪中迷路了。巴图得知?消息后,不顾阻拦带着人马追着出去,中了那些中原人的陷阱。他们没有杀巴图,而是?把他围困在那里慢慢的耗着,想让他们陷入饥寒交迫的困境。我带着人赶过去营救,但根本不是?那个拿着银枪的少年的对手。”
“不过,那少年没有杀我,反倒是?让我把巴图带了回来。”
乌恩挥了挥手,随即身后几名士兵抬着担架,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抬了上来。
那人周身是?血,胸前的肋骨断掉了凹陷下去,像是?被铁锤打砸出的痕迹。
乌木赫只看了巴图的尸身一眼,便明白了这位姓邓的少年的意图。
他们中原人有一句话叫做一报还一报,他将?他们加注在黎瑄将?军身上的伤悉数还给了巴图。
之前,他围困的黎瑄多日,致使他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如今邓砚尘用同样的方式围困巴图,他在向他示威。
乌木赫双手紧紧握成拳,
从?初次的交手中乌木赫就知?道,若是?再给这个银枪少年几年的时间,他兴许会成长为比靖安候更加难对付的对手。
早知?如此,围困黎瑄的那一晚,就该调动更多的兵马过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位少年活着离开。
……
许昱淮自?打接手了遂城县的案子后,回府的次数变得多了起来。
许多事情?,他私下需问一问曾经在户部任职的四弟许昱康,也有许多事要同长兄许侯爷商议。
许玉康自?称病辞去了户部官职后,在家安分地照顾怀孕的妻子周氏,靖安侯府难得有机会全家人这样齐全的聚在一起。
如今四房有孕在身,不便再照顾正正,许明舒回绝了这一年宫里诗词歌赋,观花赏月的所有邀请,安静地在家中担当?起长姐的身份,照料好两个年幼的弟弟。
春去秋来,黎将?军的伤一点?点?好转,逐渐恢复地能下床行走。
经此一事,他同沈凛之间的关系好像缓和了许多,偶尔许明舒还能看见沈凛同黎瑄独处闲聊时,脸上洋溢着的笑意。
北境一封接着一封的捷报传来,终于,在年末传来了玄甲军大获全胜,将?蛮人逼回防线之外的消息。
如今边境安稳,她?尚未来得及欣喜,许明舒眼尖的看到信上还写了邓砚尘在同蛮人的交战中深受重伤的消息。
索性仗已经打完了,许侯爷当?即派人去接替邓砚尘驻守北境。
叫长青一路护送邓砚尘回京,妥善养伤。
彼时正值年末,邓砚尘有伤在身不便疾行,兴许赶回京城时已经到了新岁。
这一年来,朝中许多人时刻关注着北境的消息,邓砚尘也在短短的一年内在京城中人耳中名声大噪。
他返京的那一日,得知?消息的百姓纷纷站在街道上欢迎。
许是?因为太?子通过他三?叔知?晓邓砚尘的新身份,也乘着马车出宫赶了过来,迎接邓砚尘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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