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然后呢?”花一棠又?问。
林随安知道?他要问什么。比如:可曾找到有?人谋害何思?山的?证据, 或者凶手可曾留下什么痕迹。
可惜,她这个?半吊子着实找不出更多的?线索。
真是?太平日子过久了, 竟是?忘了她和?花一棠这倒霉催的?体质问题, 幸亏方大夫有?先见之明跟了过来,否则何思?山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林随安摇了摇头,“靳若要在就好了。”
花一棠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嘴里嘀咕,“以后出门定要将靳若那个?臭小子拴在裤腰带上……”
林随安:“……”
靳若会?咬死你。
“你这边如何?”林随安问。
“人刚刚到齐。”花一棠放低声音,“大家听到何山长坠崖,都很震惊。”
林随安端起热茶抿了一口, “听到何山长已无生命危险之后呢?”
花一棠:“担心、忧虑、松一口气……”
林随安的?眼睛随着花一的?声音慢慢扫过白汝仪、掌书白闻、斋长元化,三十余名学子,花一棠凑过来,几乎是?耳语, “还有?一闪而逝的?愤恨和?失望……”
说到最后一个?字,林随安和?花一棠的?目光几乎同时停在了齐慕的?身上。
此时的?齐慕,腰背微微弓着, 双手紧紧握着,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大门, 神?色焦急,眼眶赤红,偶尔抬手逝去眼角的?泪花, 俨然一副心如火焚,心痛如绞的?表情, 适才?开门那一瞬间流露出的?情绪,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随安:“或许是?眼花看错了。”
花一棠:“花某阅人无数,不会?看错。”
“你有?证据?”
“没有?。”花一棠信誓旦旦,“就是?单纯看他不顺眼。”
“……”
林随安目光又?转了转,发现元化和?几个?学子脑袋聚在一处,低声窃窃不知在说些什么,时不时瞄一眼白汝仪,表情十分纠结。
花一棠也注意到了,清了清嗓子,“我记得那边的?是?斋长元化吧,你可是?有?话要说?”
元化一个?激灵跳起身,先是?条件反射行礼,“元化见过花参军。”
花一棠和?颜悦色,“你想说什么?”
元化:“启禀花参军,学生不知,此话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赶紧说!”白闻厉喝,“平日里婆婆妈妈也就算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怎还如此磨磨唧唧?!”
元化额头渗出汗来,“敢问林娘子,何山长可是?从观星台坠崖的??”
林随安点头:“是?。”
“什么时辰?”
花一棠:“亥正一刻左右。”
元化的?脸有?些发白,“启禀花参军,学生曾在亥初时分,看到一个?人去了观星台……我的?意思?是?,不是?何山长,是?还有?一人也去了观星台。”
林随安眸光一亮,花一棠坐直身体,“谁?”
元化瞄了眼白闻,飞快垂下目光,手指端端指向了白闻的?隔壁,“是?白书使!”
众人唰一下了过去,白汝仪的?脸唰一下白了。
齐慕怔怔望过来,表情不可置信,“什么?”
白闻拍案而起,“元化,你什么意思??!”
“白掌书稍安勿躁,且待花某问个?清楚。”花一棠道?,“白书使,元化说的?可属实?”
白汝仪飞快站起身,抱拳,“属实。”
花一棠:“白书使抵达观星台之时是?什么时辰?”
白汝仪:“亥初一刻左右。”
“当?时何山长可在观星台?”
“在。”
“你确定那是?何山长吗?”
“白某与何山长聊了几句。”
“白书使是?何时离开的??”
“亥初三刻左右。”
“花参军!”白闻怒喝,“你如此口吻,莫不是?将白书使当?成了犯人来审?!”
岂料花一棠还未说话,白汝仪先开口了,“不可无礼。花四郎身为?安都司法参军,审案问讯是?他的?职责,且何山长坠崖事有?蹊跷,自?该问个?清楚明白。”
白闻脸色又?青又?白,垂头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林随安瞪大了眼睛,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想不到白汝仪在东都混了一年多,如今说话竟也有?了几分像模像样的?官威,魄力十足啊!
花一棠点头,“白书使所言不错,花某职责所在,稍后会?一一询问诸位今夜身在何处,做了何事,还望诸位都能与白书使一般,尽数告知。”
众人抱拳同声称是?。
花一棠:“白书使离开观星台之后去了何处?”
白汝仪顿了一下,“本、本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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