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足踏迅风振秋叶的步伐,手上?招式换成了待斩若牲畜的巧劲儿,整个人也变成了一团旋风,移形换位与白山缠斗。
三柄刀,两黑一白,激烈交击发出串串火花,叮叮叮叮响个不停。
台下观战众人目瞪口呆,这二人速度极快,几乎看不清动作,也无?法分辨谁更胜一筹,唯有林随安看得清楚,这二人几乎势均力敌。
靳若身法更快,力量更强,但对战经验不足,随机应变不够及时,几次险招都靠着超高敏捷度惊险避过。相比之?下,白山不愧是?老江湖,招式老道?,攻击防守有条不紊,看似占尽上?风,但估计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每和靳若对一次招,他?的速度便会降下一分,渐渐的,攻击招式越来越少,防守招式越来越多。
林随安十分欣慰:看来三个月的耐力训练没白费,靳若的续航能?力远超白山,如此高速鏖战之?下,白山撑不了多久,靳若只需稳住节奏,步步紧逼,待对方力竭松懈之?时,自然——
岂料就在?此时,靳若突然说话了,“益都净门大小堂口共有三百四十六处,弟子九百六十九人,堂主十二人,分驻益都城五十六坊,我没说错吧?”
白山刀风一滞:“什么?”
靳若反撩一刀,若净和双刀擦刃而过,发出刺耳刀鸣,“但在?一年前,益都净门堂口有五百二十六处,弟子近两千人,堂主二十三人,也就是?说,现?在?你们无?论是?堂口还是?人数都减少了近五成,我说的对吗?”
白山大怒,“你是?来羞辱我益都净门的吗?!”
一句话的时间,双刀狂绞,连攻七招,皆是?大开大合的杀招,靳若脚下飞速移形换位,将?迅风振秋叶的步伐运用到极致,整个人仿若一只灵巧的蜂鸟,在?凛冽的刀风中颠簸飞翔,而他?的嘴,则变成了蜜蜂,左边嗡嗡嗡,右边嗡嗡嗡,语速飞快绕着白山嗡嗡嗡。
“南五区、南四区原本是?净门堂口最密集之?处,锦江夜市之?前也是?净门的地?盘,可随着其他?门派渐渐扩张,净门的地?盘被一步步蚕食。”
“西市所在?城内区成了鸭行门和香词门的地?盘,锦江夜市和南市被五陵盟和登仙教瓜分,东市的三大堂口也成了黄九家的囊中之?物。”
“净门如今只能?退守玉江以北,北市和锦里夜市也是?岌岌可危,除了老树坊分坛,锦里堂口是?净门仅存的,最大的堂口。”
“登仙教和黄九家早就对这块地?盘虎视眈眈,半年来,已?有数次挑衅之?举,每次净门弟子皆有损伤,如此下去,锦里堂口被抢走不过是?迟早的事。”
“到时,净门就只剩东二区、东四区两坊地?盘,两坊都是?散户区,根本没有大型坊市和夜市支撑净门弟子的摊贩生计,甚至净门引以为傲的消息来源也会被斩断。”
“至此,益都净门名存实亡!”
白山面色青白,刀势越来越乱,“住口!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大放厥词,你——”
“我当然知?道?!”靳若扔了左手的匕首,双手握住刀柄逆翻而上?,当当当当劈了回去,每一击都响彻云霄,“益都城十五家门派,十四家背后都有世?家大族资助,有了钱,他?们就从净门挖人,功夫好的、有本事的、有人脉的,渐渐都离开了。”
白山:“那些都是?背叛净门的白眼狼,忘了入门之?时的誓言,将?忠义踩在?了脚下!”
靳若冷笑一声,骤然加大力量,逼着双刀倒退数步,反守为攻,语速随着攻击越来越快,“狗屁忠义!忠义能?值几个钱?净门的兄弟也是?人,是?人就要吃饭穿衣睡觉,是?人就有家人朋友,吃饭要钱,衣服要钱,养家要钱,对他?们来说,在?哪个门派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哪里能?赚到钱。净门赚不到钱,人就跑了,以前的扬都净门是?如此,东都净门亦是?如此,白长老哪里来的自信,以为益都净门会是?例外?”
白山想要反驳,却又无?话可说,憋得脸色又青又红。习武之?人,每招每式都是?心境的映射,他?的心乱了,刀势自然乱七八糟,适才还与靳若战个平手,此时只能?被压着打?,脸颊、脖颈、手臂皆被若净的刀风割开了口子,鲜红的血溅了出来,染红了白山的眼睛。
靳若的声音越来越沉,“甘坛主深谋远虑,目光长远,深知?这般下去益都净门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绞尽脑汁好容易寻了个让净门活下去的法子,结果你们这帮鼠目寸光的棒槌居然为了所谓的面子而内讧,真是?可笑可悲可恶又可怜!”
“你给我闭嘴!”白山怒发冲冠,趁着靳若一招竖劈,双刀变招呈剪刀状,以一种刁钻诡异的角度卡住若净,脖颈爆出青筋,压着三柄刀朝着靳若逼了过去,因为用力过猛,整个身体的姿势都变形了。
林随安愕然,白山这是?被气糊涂了,竟然使出这等昏招,这算什么,老汉|推车?
靳若眸光一闪,竟是?直接放开了若净的刀柄,双脚踏地?翻腾而起,瞬间到了白山身后,凌空旋出一脚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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