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块帕子,抽丝了?。”
此言一出,除了?林随安等人,其余人皆是一愣。
方刻犹如?一道影子飘过?来,扫了?一眼,“这帕子的绸丝与单远明尸体?里发现的残丝一样,应该就是凶手塞进单远明嘴里的那一块。”
樊八娘猛地?抬眼,两眼暴出血丝。
花一棠声线骤厉:“樊八家的买卖还包括杀人吗?!”
“不不不不,不是!不是!”樊八娘眼泪喷涌而出,伏地?连连叩头。
“樊八娘,东都乃唐国都城,圣人脚下,无论何人,无论何等家世,凡是触犯唐律者,必依律判罚!”凌芝颜虽然?状似和樊八娘说话,目光却定定看着姜东易,“杀人者,依律当斩!”
“这些不是我的东西!”樊八娘尖叫。
花一棠:“那是谁的东西?!”
“我不知道!不知道!”樊八娘额头撞地?,砰砰作响,不过?几?下,已经?渗出血来。
“既然?不是你的东西,那便是有人落在你房中的,”林随安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今夜只有一人进过?樊八娘子的闺房。”
“对?哦,”花一棠道,“姜兄还盛赞樊八娘子的床又香又软呢!”
姜东易漫不经?心晃了?晃脖子,端起一碗酒喝下,含在嘴里漱了?漱口,吐了?出来,“这个妓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根本不可信,何况这帕子也太常见了?些,抽丝也无甚稀奇,想用这个作证据,太勉强了?吧。”
林随安不动声色上前?半步,悄悄示意凌芝颜和靳若小心,姜东易的肌肉紧绷,杀意摄人,怕是打算自己动手了?。金羽卫已经?如?此难缠,他本人定然?更难对?付。
看来下半场才是真正的硬仗!
“那这个呢?!”靳若将手里的布包一抛,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竟是几?片烧焦的黑色布片,“我从?你的两个下属手里抢出来的,本来早该烧完了?,可惜那两人只顾喝酒玩乐,竟是没注意这血衣是否已经?烧干净。”
“啊呀,”花一棠蹲下身,用扇子挑起一块边缘焦糊的黑布片,“这上面似乎是血啊,莫非这便是姜兄杀单远明时穿的衣服,”又挑起一块更厚实的黑布,“啊呀呀,这莫非是姜兄为了?遮挡血衣披的斗篷?哎呦,这还有烧了?一半的靴子,鞋底也沾了?血呢。”
姜东易冷笑:“几?块破布,还烧成这般,怎能为证?!”
“啊呀呀呀,这又是什么?”花一棠从?焦糊破布中扒拉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听声音,里面装的是铜钱。
靳若:“这是负责烧衣服的人私自藏起来的。”
花一棠提着荷包站起身,又从?怀里掏出从?单远明地?板下寻到的小荷包凑在一处,“巧了?不是,这一双荷包样式颜色简直一模一样。诸位不妨猜猜,花某手里的荷包是从?何处得来的?”
所有人都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只有白?向突然?跳起身,大叫道,“我见过?那个大荷包,单远明赴宴的时候,身上戴着的就是这个荷包!”
白?汝仪疯狂拽他袖子,“白?三郎,慎言!慎言!”
白?向一把甩开,“慎个屁言!他偷了?老子的帕子,想将杀人罪名扣在我头上,都要?逼我去死了?!横竖都是死,我也要?让他先死!”
花一棠颇为惊讶看了?白?向一眼,转头望向姜东易,“姜东易,你要?如?何解释单远明丢失的财物竟在此处?”
姜东易笑了?两声,解开外袍扔在地?上,紧了?紧护腕,“我与单远明无仇无怨,甚至从?未见过?,为何要?杀他?”
“大约是因为这个吧。”花一棠从?袖口掏出那枚铜钥匙道。
花一棠做出取东西动作的时候,姜东易的瞳孔剧烈一缩,但当看清花一棠手里的东西之时,他的瞳孔又恢复了?正常,笑道,“为了?一枚钥匙?”
“重要?的不是钥匙,而是钥匙锁起来的东西——”花一棠提声,“是一件足以令你疯狂的东西!”
“哦?什么东西?不妨拿出来请大家一同参详参详。”
姜东易笑容更大了?,他已经?发现了?,花一棠只是找到了?钥匙,并没有找到钥匙藏起的东西,这个东西将成为永远的秘密,随着单远明的死永远埋葬在血泊之下。
这个花一棠,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突然?,姜东易的笑容一顿。
因为花一棠笑了?,更诡异的是,他身边的林随安也笑了?,二人对?视着“哈、哈、哈”三声,异口同声喝道:“是一卷轴书?!”
姜东易脑中嗡一声,犹如?一桶冰水从?头浇下,全身冰凉。
花一棠:“书?名颇为有趣,是一句诗:花开堪折直须折。”
姜东易耳中嗡嗡作响:“住口!”
“大红色的绑绳,四?寸长,裱糊封皮为绿色绸绢,”林随安回忆着金手指中所有的细节,“书?名下有一枚印章,写着凤——”
“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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