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银屏噘嘴点头:“我信你……”
热恋中的人只要凑到一处,总有些暧暧昧昧的气氛。
“呵呵……处得还真好……”慧定捂着眼睛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不枉陛下处心积虑地将人弄到手……”
宇文宝姿醒来时,只觉脑后有轻微的疼痛。
她伸手摸了摸头,却只摸到了一圈缠头的布料。
她坐了起来,见自己正躺在一张榻上,而四壁简陋,屋内陈设简单
她突然想起祖父带自己和贺兰问情出了元京,行了大概不到百里后,便听到车外有金属相接的声音
那时她根本没想太多,只觉得祖父有危险,便握了那支常用的鞭子打算出去看看情况。
然而一出车厢,迎面便有一杆长枪直奔她面门而来。
毕竟是跟着祖父习过些武艺的,她堪堪避过了这一枪。
不想那些人却是声东击西,在宇文宝姿还未看清是什么人袭击他们时,脑后便是一痛……
再醒来便是在此了。
想起外祖和贺兰问情,宇文宝姿再也坐不住,掀开被子便朝外走。
木门「吱呀」一声被她推开。
入目是一片长河伴着无边无际的芦苇,有一人在河边打水,背影如松如玉。
他听到开门声后转头,笑着道:“宝姿……”
克己
宇文宝姿见到他后一怔。
“琢一?”她眉目舒展开来,忙朝着他的方向奔过去。
陆瓒含笑立在岸边,见她走路时跌跌撞撞,便将陶罐丢在一边,大步向前伸手托住她上半身。
芦花随风沙沙而响,扑面而来的是带着豆蔻气息的麝香,清清淡淡,矜雅一如初见时的他,有着淡化周遭一切的力量。
宇文宝姿霎时心跳如雷,忙撑起上半身来抱歉地道:“对不住……不知道怎么回事,头有些晕……”
陆瓒的手却没有松开,依旧是扶在她肘上,大拇指牢牢地摁在她前臂,修剪精致的指甲方中带圆,隔着衣料有着令人震惊的灼热。
“你受了伤。”陆瓒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要歇息几日才好。”
宇文宝姿进退不是,也不敢看他。
不过,她既然受了伤,那么祖父和贺兰问情如何了呢?
“这里是哪儿?我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她抬起头,将问题一个一个抛了过来,“你怎么也在?祖父和问情他们又在哪里?”
陆瓒眼神黯了黯,慢慢地道:“我来时只见你与重伤的贺兰问情,只是他伤得太重,我又担心杀手会再次前来,便先将你带到此地
这里是荥阳外汜水芦花潭,追杀你们的鲜卑人,他们不会水,轻易过不来的,你大可放心。”
“未见到祖父,你让我如何放心?!”宇文宝姿摇头道,“琢一,带我出去……我要去找他,去找问情!”
陆瓒翘起的嘴角渐渐抻平,眼神中多了丝漠然。
“袭击你们的人训练有素,不像是穷途末路的散人。”他低声道,“荥阳距元京二百里,真真正正的天子脚下,你以为谁会有这样大的胆子来找大司空的茬?”
宇文宝姿一怔,越发地感觉晕眩。
“那会是谁?”她越是回想,越不知道还有谁居然趁着这个时候对他们动手
“我也查不出来。”陆瓒摇头,“我抵达时并未见到大人,你与贺兰问情皆在昏迷中。你已经睡了近二十个时辰,而他受的伤远远比你重得多,想来一时半会儿的醒不过来……等他醒来后我会第一时间告知你情况。”
宇文宝姿听后,越发地担忧宇文馥的状况。
“琢一,带我离开。”她又道,“带我去见贺兰问情
陆瓒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后,摇头拒绝。
“你自己的状况都不好,还要去寻他?”他淡漠地道,“他们既然能寻到你们,便是做了长久的打算。宝姿,你安心在这儿养伤。此地虽简陋些,却能护你。”
宇文宝姿见他频频拒绝带自己去见贺兰问情的请求,又重新打量了他一番。
眼前人依然是那个温润有礼的陆瓒,只是说不清为什么,眼中多了些她看不懂却又有些熟悉的淡淡戾气。
她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
“我们明明已经出了元京,快要抵达荥阳……”宇文宝姿缩回了自己的手,有些陌生地同他对望,“琢一……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地?”
陆瓒看着她,微微扬起了自己的下巴,反问道:“宝姿,你是在怀疑我吗?”
宇文宝姿自然不相信是他做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摇头道,“我们早已走出元京二百里……你为什么会出现呢?这太巧了,不是吗?”
她嘴上说着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可两肩微微向前怂,整个人却在向后缩,防备姿态十足。
陆瓒手上稍一用力便将她拉了回来。
宇文宝姿一个踉跄便跌进他怀中,豆蔻和麝香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