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甚重的她仍是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中,感觉颈边似有酥酥麻麻的痒意。
陆银屏双眸微睁,便见自己身上伏着一个人,正是天子。
她下意识地想要抱住他,却在瞬间想起下午的事来
心思百转千结之际,拓跋渊抬首看了她一眼。
陆银屏尚未看清他表情,便被堵住嘴角。
晚间烛火昏黄,映着天子侧颜,显得有些晦暗不明。
陆银屏甫一贴近便知他已情动。
她心下大喜
她勾住他的脖颈,使出十分的热情去吻他。
拓跋渊却突然避开她的亲吻,偏头看着她,墨色眸子在昏暗的烛光下隐隐散发着不妙的气息。
“怎的突然主动起来?是做错了事心虚?”
陆银屏的确心虚。
同时她也得到一个准确的信息
想到这里,陆银屏放松了些,也没有了刚刚的热情。
她滚进榻里哼哼:“今儿苏婆来给了瓶药,用了后果真大好了。陛下素了几日,臣妾瞧着您实在可怜,想牺牲自个儿帮您纾解一二。但陛下一心向佛,斋日里能忍得,看来是不需要臣妾了……”
话音未落,连人带被子都被拖了过去。
“已过了子时,现下是初九。”拓跋渊拥她在怀,喉结滑动,声音低哑粗沉。
贪欢
夜间听不到蝉鸣,雷鸣电闪。
元京干燥,这将是入夏的第一场雨。这抹猝不及防的闪电使得宫人黑暗中奔走,将宫院内的衣物收起,杏树之上也架起了一道帘障。
外面忙做一团,寝殿之内,帝妃依旧交颈相缠。
动荡之中,陆银屏喘息不已。
“苏婆……从南朝宫婢那……学了点东西……今日陛下……可以尽兴了……”
拓跋渊秒懂。眼神一黯,又去啃咬她锁骨。
一束雷照亮昏暗的寝殿,明如白昼。
与此同时,她低声哭求:“陛下……给我……”
拓跋渊箭在弦上却隐忍不发,坏意地摁她肋下半寸:“叫我什么?”
痛痒酸麻齐来,快意无处可逃。
她泪水滚落胸前,声线娇媚地唤他小字:“元烈……”
雷声在耳边炸开,亦伴随着他的喘息低吼。
“四四……你是我的……”
积压许久的暴雨倾泻而下,将元京浇了个酣畅淋漓。
大乘有行者以和合大定之术修双身法,选择具象女子曰明妃,以获得涅槃法门。他曾以其「淫秽」为名禁止此法术传入大魏。
今日天子怀抱贵妃,宝器尚在莲花之内,开始考虑它是否可行。
若可行,也只他二人研修而已。
这阵暴雨来得极快,却一直未曾退去。纵然宫中地势略高,也免不了开始积水。
李遂意天未亮便早早地来到廊下等着,还与秋冬说着话。
“昨晚上那雷真是厉害,能叫人吓破胆。”
秋冬道:“可不是呢么。娘娘打小就怕打雷,还好陛下夜里过来了。”
李遂意连连点头:“陛下要务在身,仍是惦记着徽音殿。忙完了大晚上的非要从东堂摸过去,我差点没追上。”
秋冬笑:“陛下真奇了,看着没动,那脚下跟生风了似的……”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直到宣帝步出大殿。
李遂意一瞧,见今日天子容光焕发,哪怕外面还下着雨,那双眼瞳却仍泛着金灿灿的色泽,倒与以往有些不同。
他撑伞上前:“大人们已经在朝堂候着了。”
拓跋渊并未说话,只是经过秋冬时嘱咐了一句:“莫要吵醒她。”
秋冬「哎」了一声,目送他走远。
老人家向来起得早。
陆银屏还未睁眼,苏婆便入了寝殿。
“四小姐?”苏婆推了推她的肩膀,“醒醒,一会儿再睡。”
迷蒙之中听到苏婆在唤她,陆银屏瞬间清醒了一半。
见她转醒,苏婆掩上门,拿了块巾帕铺在榻上,叫她宽衣跪坐上去,又调了个让人羞耻的姿势来。
“这样能行吗?”陆银屏羞羞答答地问。
苏婆两手搭上她细腰,触之只觉绵软滑腻,如豆腐一般,令人望之食指大动。
怪不得皇帝半夜也要来,没弄折真是手下留情了。
拇指扣住腰后穴位,中指按上她小腹下两侧。
“南宫比咱们这手段狠,光这一样手法便断了不少嫔御的念想。”苏婆两手同时下力,“放心,绝不会留下孩子。”
腰间猛然一股酥麻坠痛之感袭来,陆银屏「啊」了一声,两手撑在榻上,两股战战,胸脯起伏不定。
“疼……”她两眼含泪,声音颤抖,“婆婆……我好疼啊……”
苏婆虽不忍,却也知道这其中利害,并没有因她呼痛而卸一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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