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没了根,还能活么?
“各位旅客请注意,从北京飞往曼谷的xx航地上位。
无理取闹的易各拉被保安拉出了会议室,面对如此阵仗,芮彤思心里发慌,连下句话该说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是榕姐在这里,她会怎么做呢?
想到那个女人,彤思心里涌进一股无名力量,她挺胸抬头,看向对面坐着的一排董事,道:“既然你们这么信任我,我也不会辜负各位的期望,我会尽我所能,努力学习如何做好一名董事长……”
会议室门开,清脆的高跟鞋触地声由远及近。
嘟嘟……咚咚……
一身浅灰色西装的女人在保镖簇拥中款款走进来,满头顺直的黑色长发,身形苗条、气场全开,容貌靓丽得好似某个备受泰国粉丝追捧的华语明星。
靠近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在场之人的心尖儿上。
“你是?”大股东眯起眼睛,直觉告诉他,来者不善。
女人侧头与身边的女秘书耳语几句,那兼任随行翻译的秘书走上前,给在座的每人递上一张双语名片,用泰语笑眯眯介绍道:“我们是来自中国的馨淼建筑,这位是我们公司的黎淼总经理,听闻贵公司的建材物美价廉,我们公司急需大量钢材,所以未经预约就冒昧前来,希望能尽快与贵公司达成合作。”
芮彤思捏着手上的名片看了又看,抬头打量了眼那位来自中国的年轻总经理,总觉得她有几分眼熟。
“那你们想要多少呢?”
年轻女人伸出五根手指。
大股东摇头笑道:“才五万吨,也值得你们千里迢迢从中国跑到泰国?”心里暗自吐槽,中国人果然爱贪小便宜,为了省这点钱,也宁愿跋山涉水。
女人轻笑,天然粉的唇微启,秘书传话道:“不,是五百万吨。”
在座众人不敢置信,异口同声地问:“什么?!”
“五百万吨?!”
这得抵他们一年的单子!
秘书问:“贵公司的总裁在吗?我们总经理想亲自和她谈。”
“在,在,她就是。”众人指向芮彤思。
女人看过来,芮彤思捏紧名片,紧张地伸出手,“你好,我是新任的……”
“no,nother”
大股东以为她嫌弃芮彤思年纪小,觉得她不靠谱,擅自起身,要代表公司与她商讨业务。不料——
“iwannaseerangrong”
此话犹如一道惊雷,劈得在场众人张口结舌。大股东赔着笑脸,妄图糊弄过去:“她因患精神疾病,现在还在曼谷医院接受治疗,恐怕不能和黎总商谈这么重要的事,不如由我……”
女人的秘书一口回绝道:“我们总经理说,如果不是冉榕小姐亲自来谈,这笔生意不做也罢,我们黎总只信任冉榕小姐一个人。”
只信任榕姐一个人……彤思好奇,不禁又看向穿浅灰西装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愿意信任一个疯子?
察觉到她的目光,女人看过来,锐利的眼神让芮彤思不自觉联想到冉榕,她终于知道为何女人这样眼熟,因为她有着和冉榕极为相似的眼神!
过去那些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彤思往后缩了缩,下意识回避她的目光。女人只盯了她几眼,目光就划下去,落在合同上。
“精神状态异常下签订的赠予书,也算数?”她问律师。
律师道:“只要签订当时,赠予人有自主意识,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并自愿,就是有效的。”
女人点点头,没再刁难,彤思却分明看见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这生意是谈不成了。“
女人要走,彤思情急之下拦在她面前,说:“我可以和你谈,请相信我……”
“凭什么相信你?”
“我不会辜负自己的合作商。”
“用什么证明?你连养大自己的姐姐都能算计出卖,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彤思震惊,愣愣地想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和榕姐之间发生的事,在看到对方带上墨镜前眼底浮现的鄙夷后,年轻人特有的叛逆涌上来,彤思驳道:“你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不要乱为一方站场子。”
“我不清楚?”女人笑了一声,“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你是怎么现出白眼狼的原形的,但从别人的口述中也能把你的形象拼凑得七七八八了,你自私自利、忘恩负义,冉榕对你好的时候你不逃,一家子趴在冉榕身上吸血的时候你不逃,偏偏是找到新靠山后,就迫不及待地联合外人一起陷害养姐,你还有良心吗?”
彤思被责问得哑口无言,只好使出一惯的招数,红着眼眶流着泪,吸引着自认为是骑士的人来保护她。可惜今天她的骑士们不在现场,在座的都是老谋深算的商人,没人会为一个黄毛丫头而得罪大客户。
“你凭什么指责我?你根本不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彤思吼道。
“她对你做了什么?虐待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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