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些时候他把我当做他豢养的小型野兽。我看着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他偶尔会咳血,而我不知道我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我的确会不可控制地担心他,但是我又期盼着他的死,一旦强力的敌人倒塌,那么推翻这个政府就轻而易举了。
时间推移到这天,他带着我来到政府的高楼。
这里能将城市的风景一览无遗,无论是灰蒙的天空,还是阴沉沉又冰冷的街道。
“你随意做什么都可以了。”爱梅特赛尔克站在我身前,他对我行了一礼,然后夸张地张开手臂,露出颓靡又懒散的笑容。
我的手上有一把枪,是他给我的。
我知道我会开枪,而他也知道我会开枪,然而在此之前,我还有事情要做。
我凑近爱梅特赛尔克,郑重地吻上他的唇,他的唇是深红的,犹如泛着水光的毒花,而且是那么温暖,好像他不是个冷血无情的政府机器,而是有血有温度的普通人。
“爱梅特赛尔克,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我将枪支的保险开启,漆黑的枪管抵住他的胸口,他的手覆盖上我的,也是一只温暖宽大的手掌。
爱梅特赛尔克扬起深红的唇,嗤笑地嘴唇开合说出语句,劣情而艳丽的笑容在他俊美而漂亮的脸庞显现。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他,你可比不上他,傻小子。”
枪声响起,我的脸庞染上他绽放出的血花,我想,这就是我的爱人和我最后的结局。
随后,一大批反叛军冲进了房间,他们见到我都露出震惊的神色,也许他们以为我早就死了。
“爱梅特赛尔克死了,我们可以准备去杀下一个了。”我露出俊朗的笑容,抹去脸庞的鲜血。
end
熏香如烟草燃烧后的烟雾,飘荡在干燥的空气中,青年推开室内的门时闻到的是薰衣草和迷迭香的香气,丝丝缕缕的烟雾扑向他的脸庞。
门口挂着的流苏坠子搭落在他稍硬的黑发辫子前,仿佛他也戴起头饰,晶莹闪亮地泛着光,青年的眉毛如剑,鼻梁小巧,看起来认真得像是学生,又带有一丝野性的锋锐感。
这间店铺琳琅满目,架子上装满形状不一、怪异奇特的熏香瓶罐,予人陶醉梦乡的各种香气,有些卷起成棒状的烟草也精巧地搭在水晶塔前。
青年忍不住小声地打声喷嚏,他捂住口鼻,挥一挥手试图驱散过于丰富的气味。再接着,百无聊赖般倚靠在柜台左侧的男人,不经意地朝他的方向瞧一眼,神情由无趣的平淡转换成讽刺又艳丽的微笑。
“啊呀,是你啊。怎么大忙人都有空来逛店铺了?”从胸腔里发出迂回婉转的嗓音,男人拖长声调说:“难不成是要给喜欢你的拥簇者们买些贴心实用的玩意?真像你的作风。”
“爱梅特赛尔克,这就是你前几天不耐烦地对我说的额外工作?”
脸颊右下有道小刀痕的青年怔愣在原地,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这间店铺的经营者——爱梅特赛尔克。
对方穿着露肩高领的深黑色旗袍,衣领处围着一圈淡白绒毛的皮毛围脖,长袍的开叉高及大腿,露出他健壮有力的腿脚,膝盖上方套着墨黑丝袜。
“当然,你没看到我就在这里吗,说什么废话呢。还是说你和其他人厮混得忘乎所以,现在才想起来有我这么一回事?”
年长男人的容貌保养得优秀,眼睫毛浓密而秀长,眼廓有着浅紫暗色的眼影,一抹艳红的唇瓣抿起,天生笑唇,是瑰丽漂亮的脸庞。
唯独是眉毛翘皱起来,眼底也略微阴郁,像讽刺人的面容,此刻他神情嫌弃地瞥了一眼青年。
“可是你怎么穿旗袍?”
青年傻乎乎地问,他靠近爱梅特赛尔克,仰起脸和比他高出很多距离的年长男人对望。这副傻愣的模样,还要配上一双湛蓝到纯粹的眼睛,看起来就像空洞又彷徨的小型野兽。
爱梅特赛尔克没好气地摆摆手,他提起涂了一层墨黑指甲油的指尖,朝青年的胸口按压。
“这也是工作需要,何况在佐迪亚克公司的时候整天穿黑西装,那太死板也太单调了。倒不如说,这种类似戏剧风范的古典服装恰好有那么些合我的心意。”
“你怎么想?该不会要说我穿得不好看,很像自我意识过度良好的异类吧?”
年长男人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他的指尖从青年的胸口滑到小腹,由于身形健硕,他的胸肌将旗袍撑得紧实,完整地勾勒出肌肉的形状。
“没有,我觉得非常好看。原来是工作的缘故,是为了更吸引女性顾客吧,我懂的。”
青年局促地回应,喉咙上下运作一回。他心脏鼓动得砰砰作响,他想爱梅特赛尔克就是勾魂的艳鬼,专门等待着怎么将他的神智搅弄成团,向他索命。
“好了,别浪费时间。”爱梅特赛尔克抱起手臂,他干脆明了地说:“想要哪种款式的熏香,何等奢侈的香水,还是象征地位却对健康有害的烟草,这里一应俱全,随便你怎么挑。只要记得挑选好后,来我这里付款就行。不过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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