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衣,容颜瑰丽的男人偏头望着来到客厅的青年,他的眼尾有几条细纹,疲惫的眼廓也浮着青黑色。
"没有人比你更准时了,我还以为要去请你出来。"讽刺的言语从爱梅特赛尔克唇间吐出,他似乎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口气。
"抱歉,我正在写些东西。"
"反正也是些没用的日记,难道你还要把它们珍藏起来?"翘起唇边的年长男人,唇色漂亮,仿佛涂了一层釉红。
他轻蔑地抬起手臂,倚靠在墙边,绒白的貂皮大衣笼罩着他健壮的躯体,手掌托着一杆弥漫烟雾的烟管。
任谁见到都不会认错他是女人,但是他的气质宛如妩媚的美妇,抹有深黑眼影的眼神不屑而艳丽,翘起的嘴角弯弯,犹如一尾舟叶。
"我在这里了,接下来要做什么?"青年不想被他继续嘲讽,皱起英俊的脸庞,朝爱梅特赛尔克问道。
站在年长男人面前的青年身量挺拔,脸庞俊朗,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纪,但是他在爱梅特赛尔克的身量衬托下身高只到对方的胸膛,因此要仰起头才能与男人对视。
"也没什么要做的,坐下来陪我看出戏剧吧。"爱梅特赛尔克呼出一口烟雾,他随意地坐向沙发,将烟管搁置。
"就只看戏剧吗?我不用做别的事情了,比如扫地,擦玻璃和修理灯泡什么的?"
青年拖来一张座椅,沙发是爱梅特赛尔克的地盘,他只能坐在沙发旁边,看着男人倚躺在沙发,眼神时不时瞥他一眼。
"看来你是在埋怨我平日对你太苛刻了,那么想继续做杂务活的话,看完这部戏剧你就去把地板拖干净吧。"爱梅特赛尔克艳丽又不怀善意地说道:"这可不是我故意提起来的。"
"当我没说,我不想做。"心知肚明爱梅特赛尔克只是随口一提,没想真让他拖地板的青年回应道,他观察着男人的神情,对方似乎心情不错。
"那就别扫兴。"
爱梅特赛尔克嗤笑出声,他托着脸颊,视线在播放着古典法国戏剧的电视上,看得似乎非常专注,一时半会都没有理会青年。
那是一套讲述滑稽怪诞的戏剧,讲述的是残暴不仁的国王在一场马戏团表演上遭到刺杀,而不少宫廷官员原来是马戏团成员扮演的剧情。而马戏团的中心则是国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他为报复丢弃他的父王而来,并且获得了民众的喜爱声望,最后马戏团和皇宫一起被和私生子相爱的公主引致的大火给烧毁。
"真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悲剧。谁在这里讨得好处呢,不过他们的行径也无愧于民,毕竟杀死国王以后,这国家终于是从暴君手中解脱了出来。善和恶的边线模糊,谁都为着自身的利益做事,无论是倒戈献媚的官员,试图夺权的私生子还是因爱生恨的公主。"
爱梅特赛尔克不咸不淡地评价着,他望向青年,想听听看对方的感想,提问道:"你呢,怎么看这出可悲的戏码?"
"推翻暴君统治的也有不少具有热枕的官员,私生子的报复合情合理,公主试图亡羊补牢但最后只得来了燃尽一切的毁灭。其实他们只是都想存活下来吧,离开暴君的手底下存活。"
"失去民心的国王当然只剩下死路一条。"年长的男人翘起嘴角,他一字一句道:"特别是愚蠢的、肤浅的,只着重蝇头小利的当权者。"
"嗯,是的。"青年点头,湛蓝的眼睛看着爱梅特赛尔克,他想,收养他的这个男人又何尝不是暴君呢,甚至喜怒无常。那么他是不是也应该推翻他的统治,好让自己夺回小小的自身的权利。
"没礼貌的小子,盯着我这么久想些什么呢?"爱梅特赛尔克扯起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他的嗓音慵懒而颓废:"你也在盘算如何羊脱虎口吧,对我很有意见。"
青年脱掉宽松的外套,他凑近沙发,将唇印在爱梅特赛尔克的唇边,形成一个贴合唇瓣的吻,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爱梅特赛尔克。
"我没这样想过。你想怎么样都好,我都喜欢。"青年的神情正经,好像不是在告白,更像是在报告事务一般稀松平常。
爱梅特赛尔克的脸色阴沉,他拧起眉头,轻蔑地笑出声,他的双手掐紧青年的脖颈,说道:"可是对你,我是相当的不喜欢。收养你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你越来越逾越规矩了。"
被窒息感包围的青年说不出话来,他呛咳着被男人收紧脖颈,不明白又是哪里惹得男人不快,难道喜爱自己的监护人也违反男人定立的规矩吗?他满脑迷惑,但是眼下性命危在旦夕。
"咳哈啊咳"挣扎着试图掰开男人的手,可是爱梅特赛尔克的力气比青年的更大,换来的只是脖颈被更紧掐实的后果,青年眼瞳涣散,他的腿脚踢踹着。
"算了,你什么也不懂。"爱梅特赛尔克松开掐紧青年的脖颈,他颓靡地哼声,好似不想看到青年似的偏过脸,他的手掌沾染上青年吞咽不及的唾液。
"哈啊哈啊咳咳咳我算是什么"青年趴在地面,捂着出现勒痕的脖颈问道,他直觉男人的不悦与自己有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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