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路思言坚定的看着他,“我要给我妈报仇,也有很多人要圆桌案的真相。”
两人对视着,用眼神在博弈。
片刻后,路思言再次开口:“如果真的是你杀了妈妈,我一定送你去坐……”
啪!
路思言被打得微微片头,左脸上缓缓出现浅红指印。
“路思言,我都是为了路家!”
“路氏的产业是怎么来的你忘了吗?那些妈妈陪你熬过的夜奋斗过的日子你忘了吗?”路思言语气里已经带一点哭腔。
路思言是如此心软之人,他多么想看到,面前的这个人还保留着一丝良知。
没想到路原听到这里,突然崩溃地大喊:“那你母亲忘了吗?我们辛苦打拼下的产业,她要弃之不顾要把我推向火坑!我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走到今天!我付出了所有!!”
路思言微微张着嘴,不可置信地看向路原。
他熟悉的脸孔下是无法掩盖的野心和变态,路思言意识到,他早已经不是幼时路思言所知道的那个父亲了。
他已经被权势泯灭了感情。
路原声音颤抖:“这些年我看着你的脸,想起你母亲,每一秒都……”
“让你恐惧,是吗?”路思言接话:“还是会让你涌现一丝丝的良知?和妈妈那么像的脸每一次出现都在提醒着你,你是一个为了权势能把自己老婆杀了的人。”
“你做梦的时候难道不会梦到妈妈吗?午夜梦回,你惊醒之后发现身边躺着的人是你杀妻的侩子手。”
“这么多年对我的苛责打击是怕我成长起来,怕我看清真相是吗?”
“我的车祸呢?是因为我马上要24岁了,继承股份之后推翻你虚假的空中楼阁是吗?”
“这世界上有人真的爱你尊重你感激你吗!!”
“路思言!!”路原被路思言的质问刺激得脸部涨红,暴怒着抓起手边矮柜上的花瓶想要打路思言。
路思言此刻心态也有点崩溃。
恨不得把这条命还给他。
“生为你的儿子,真的好恶心。”路思言说完,痛苦又绝望地闭上双眼。
但预想地痛击并没有发生,反倒听见了门外保镖有动静。
没等路原去查看,路思言听到了熟悉的箫声的声音。
“妈的全都给我捆起来!!”
路思言睁开眼睛, 看到箫声手里拿着一根高尔夫球杆闯了进来。
他身上还穿着早上出门的时候穿的衣服,只是添了很多褶皱, 看起来风尘扑扑, 仔细一看下巴处还有一道划痕。
头发也乱了。
看起来是那么的疲惫,眼神中又有着无限的温柔。
仿佛只要看到路思言现在没有事就好,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小言。”箫声轻声喊他。
话音刚落, 路思言没来得及回应,路原手中的花瓶已经砸在了箫声的额角。
箫声猜到路原会控制路思言的行踪, 但是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对自己亲儿子下手,以为搞定了门口的保镖就好。
堂堂路氏的老板, 一个从底层坐上来的企业家, 怎么会做这么粗鄙的事情呢?
“声哥!”路思言大喊一声,上前用力推倒路原,他刚刚被路思言的言语刺激, 现在脑子已经有点不理智。
路思言这狠狠一推, 把他撞到角柜上, 他后背被撞击,痛得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随后带来小马带着人冲了进来。
箫声捂着自己额头,抹下来一大把血,把路思言吓坏了。
“没事吧, 我们去医院。”
箫声却只是用纸巾按住, 说:“没什么, 只是……你的脸。”
路思言刚刚太激动,根本没有注意到砸到箫声头上的花瓶碎片飞过来划伤了自己的脸颊。
他伸手在脸颊上摸了一下,出血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
但是他们都没有时间去处理身上的伤。
路思言看着父亲, 跟小马交代说:“找人看着。”
路原两边安排囚禁, 没想到一个都没有成功,自己反而被关了起来。
这时候江扬打了电话过来,“哥,黄岩出来了。”
“其他人呢?”箫声问。
“都在达叔那里。”
路思言和箫声找来家里的医药箱,简单处理伤口之后马不停蹄地往回赶。路上箫声说了他那边的事情,路思言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箫声是被以拉力赛场地检查不合规的名义叫走的,一开始他也以为是简单的商业应酬,结果半路接到了ada的电话,说他接到消息,今年的拉力赛要换主办方,问他是否有意愿。
如果只是消防的问题,整改之后就好了,往年也不是没有遇到过。
箫声觉得事情不对,立刻跟达叔通了信。
这才知道这是路原设的局,而路原本身是个企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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