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快闭嘴。“不必,”薛宴惊笑了笑,“我自己可以。”“薛师妹,你其实……不必逞强,”沈沧流眼神歉疚,“退婚那日,我本就承诺过要……”薛宴惊实在不想听沈沧流翻这些旧账,唰地一声,长剑出鞘,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我决定了,我就要切玉剑,你出手吧。”对剑修而言,似乎什么事都可以用手中剑来解决。何况她正想试试自己的实力,与沈沧流这个化神期对战实在是个好机会。以防他又啰里啰嗦提些什么歉疚什么过往,薛宴惊一剑刺出,让他不得不动手去挡。到底是化神期,比之前的仙武门少主强上许多,弯刀与长剑一触即分,沈沧流立刻看出了门道:“你突破了?”
薛宴惊颔首。“好!”沈沧流认真了些,“那我就与你战一场。”他先示意琼华山庄的几位退后些,又在石室门口布了一道透明结界。薛宴惊开口:“沈师兄,我……”沈沧流回头,对上薛宴惊的眼神,恍然大悟,不知是否误以为她在拈酸吃醋,连忙解释:“李师妹她之前独对尸鸠时受了伤,我担心打起来波及到她,我不是故意在你面前……如此。”薛宴惊笑了笑,她不记得自己有爱过什么人,不过看着别人的爱情也觉得挺美好的,虽然这并不影响沈沧流仍然欠揍的事实:“我是想问,能否把我带来的这颗蛋也送到结界外?”不知仙武门的人做了什么,蛇蛋上已有裂纹,薛宴惊难免有些不放心。沈沧流会错了意,讪讪点头:“……当然。”将蛇蛋暂时安置好,薛宴惊轻弹剑刃:“请。”“请。”薛宴惊长剑平推,沈沧流两柄圆月弯刀在手中挽了个刀花,于半空中架住她的剑。这个时候还有空挽刀花摆姿势,薛宴惊心下好笑,知道他是摆给那观战的青衣姑娘看的,再次攻上,刀剑相撞,发出一声铮鸣。平沙落雁楼祖传的刀法其实是极刚猛的招式,大开大合,但沈沧流做了些改进,两柄弯刀绕在身侧,很有些潇洒飘逸之感,少了两分杀意,倒是极具观赏性,也难怪这些年在修界闯出了个“如玉郎”的名号,取“君子温如玉”之意。还曾有些好事者搞了个“三界美男榜”,沈沧流正列前十。不过榜首乃是归一魔尊的事实,令一些修者大为不服,喊着我修界无数英俊潇洒的大好儿郎,竟被一个魔头夺了魁首,实在丢脸,甚至还有人叫嚷着要榜上众美男与归一魔尊来一场决斗,凭实力分出个高下。不过这种言论普遍被大家认为是不怀好意,纯属是在怂恿榜上众少侠去送死。薛宴惊不知这些奇闻轶事,过了几招后,只觉得沈沧流还是如十几岁时一般,非常注重动作潇不潇洒、招式俊不俊逸。不过他自然比仙武门少主要强得多,至少他确实是有些实力。此时侧身避过薛宴惊的进攻,又是一招自创的“东篱把酒”向她当胸刺了过去。这并不是杀招,他是打算及时收手逼她认输便罢的。连薛宴惊都不得不承认这一招确实好看,但一种招式的观赏性实在不该多于实用性,她躲得轻松,转身又是一剑上挑,要挑飞他手中弯刀。她越战越进入状态,磅礴剑意倾泻而出。单剑对双刀,似是有些吃亏,但她未持剑的左手捏着法决不断,也给沈沧流造成了不小的阻碍。他不再轻敌,神色也逐渐凝重起来。一时间石洞内剑影刀光,不断响起刺耳的刀剑撞击声。“沈师兄,我有一个问题。”战至正酣时,薛宴惊突然开口。沈沧流怔了怔,眼神有些躲闪:“对不住,我现在只爱李师妹一人。”“……我不是要问这个,”薛宴惊无奈,“你也知道,我失去了百年的记忆,敢问,这百年间,平沙落雁楼是否仍豪富如昔?”当着几个姑娘的面,沈沧流谦虚道:“只是略有些祖产罢了,薛师妹你问这个做什么?”薛宴惊自然听出他只是谦虚,平沙落雁楼仍是一方巨富,心下由衷地为他感到开心,手上动作不停,嘴上改为传音:“你要输了。”“什么?不可能!”薛宴惊有些惊讶,过了第三十招时,她已经判断对方要输,而沈沧流却看不出来,是她判断有误,还是他眼光太差?她继续传音道:“一万两上品灵石,我们停战,切玉剑让给你;三万上品灵石,我配合你做戏,败在你刀下,保证滴水不漏,教三位琼华山庄的道友丝毫看不出端倪。”薛宴惊当初敲诈宋明,不过是几千中品灵石,如今换成了上品,一是切玉剑确实值这个价,余下的是沈沧流面子的附加价值,二是这笔灵石对平沙落雁楼少主而言不算伤筋动骨,他随身就可以拿得出来。但他只是哼了一声:“不需要!”“我的提议随时有效。”薛宴惊纵身跃起躲他的弯刀,顺势还在他肩上踩了一脚借力,又于半空中一剑劈了下来。沈沧流仰首,只见一片雪亮光寒劈头盖脸而来,本想抬双刀去抵御,那一瞬间心下却莫名生了惧意,没有正面去挡那直贯下来的力道,而是选择一个翻滚躲开了攻击范围。薛宴惊心下满意,果然是要和强大一些的对手对敌,才能找得到状态,刚刚杀仙武门二人,实在是连热身都算不上。石洞中幽光微微,映着碧色,剑气凝了霜,又由她一剑散去了霜雪。她用的不过是玄天宗最基本的剑法,不但玄天宗每个弟子都练过,连沈沧流都对这套剑法颇有了解,但不知为何有些招式他就是躲不开,越打下去越生出一种无力感,直至鬓边一缕发丝被削断后,他的神色变了又变。他情知是对方留了手,不然这一剑划的就不只是头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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