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畅。我个人比较不喜欢所谓的翻译腔,可以的话能完全转换成中文语感,依然能从中获得原作的乐趣,是最让人开心的。」
「这得谢谢南南,我第一本书是他磨出来的。」夏知书捧起马克杯,弯着眼笑看一脸冷淡的叶盼南。
好,再次聊死了,潘寧世搔搔脸颊,耳垂因为尷尬红了起来。
他还记得蜗牛的第一本书就是藤林月见的出道作,大概十五还十三年前了吧。第一本书在日本就获奖无数,整整在各式排行榜上霸榜十四个月,就连中译本也在各种书店的排行榜上霸榜大半年,可以说一书封神,连带着蜗牛也在业界打响了名号。
认真说那时候的蜗牛笔触确实还很生涩,日文中文各自的文字韵味转换上还不太顺畅,时不时会有日文语感过重,或者中译过头失去原文趣味甚至深层意涵的状况。
后来随着藤林月见的书一本一本出中译本,蜗牛的笔触也越来越成熟,到最后还形成了属于他自己的风格,培养出不少热情的粉丝,一般侦探推理或社会派小说都会第一时间想敲他的档期。
潘寧世以前经手的作品多数是偏纯文学,或者奇幻类的轻小说,偶尔还有一些言情类的作品。小出版社,每个编辑手上的作品跨度都不小,差不多是一种谁有空谁接的状况。
偏偏侦探推理跟社会派的小说梧林几乎没出过,这次会特意去谈藤林月见的作品,也是因为这部作品不仅仅有侦探推理的部分,还有很重的爱情线,让出版社老闆爱不释手,这才说什么都要抢下代理权。
也才会出现他找遍所有人脉,好不容易才终于跟蜗牛见上面的事情。
「说起来,老师您好像从来没翻译过跟爱情有关的作品?」
「因为我讨厌看到有人歌颂爱情。」这回夏知书还是笑得甜滋滋的,比盘子上的蛋糕还要甜美。让人无法理解为什么他能说出攻击性这么强烈的一句话来。
潘寧世愣了愣,张着嘴竟一时脑中空白不知道要接什么话好。他能问为什么吗?还是不适合问?如果夏知书这么讨厌爱情有关的内容,那有办法将这本书翻译出醍醐味吗?
「不管是讲爱情的美好或者是描述爱情的苦涩,不管是甜美的结果,或者悲伤的结局,我都觉得很讨厌。」夏知书的声音还是那么柔软温和,像一把棉花糖,轻飘飘的犹如一场美好的梦境,但里头包裹的其实是玻璃渣,一口下去能把人从内到外都伤到体无完肤。
「这样吗……」潘寧世陪笑,猛然感觉大事不妙,夏知书的态度看起来柔软,实际上非常强硬。似乎没说什么推拒的话,但那种抗拒跟冷眼旁观的态度,却充斥在每一个咬字跟音节里。
这次的合作,很有可能根本谈不成啊!
「所以回到你一开始的问题,我有没有看过藤林老师这次的新作,我老实的说囉,我知道这本书在说什么,但我从差不多三年前就没有再看他的作品了。」
「我方便问为什么吗?」潘寧世急了,他本来以为联络上蜗牛已经是最难的一步了,谁知道困难还在后面,就是人家可能根本不打算接这个案子!
「嗯……你猜不到原因吗?」夏知书挑眉。
其实只要结合刚刚夏知书对爱情的排斥言论,还有藤林月见这三年来的写作倾向,潘寧世很快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只是……他真的还想挣扎一下。
「难道是因为藤林老师最近的作品中,爱情线的比重越来越高的关係?」潘寧世抹了把脸,神色恳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爱情相关的内容,但我可以向你保证,藤林月见的作品不一样,他写的爱情并飞那种套路化的情爱,也不是那种刻意营造出来的甜蜜或悲恋,跟剧情的结合非常合理,阅读过程中完全不会有被刻意凸显的感情线打扰的困扰。如果你不喜欢的是这些情况,我可以保证绝对没有。」
夏知书放下杯子,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他的动作很轻,声音并不刺耳,有种轻快的节奏感。在午后飘散着茶香与咖啡香的房间中,混合着窗外斜射而入的金橘色阳光,本来应该是个让人心情愉悦放松的场景。
潘寧世却感觉掌心都是汗水,心跳怦怦怦的越跳越快。他下意识伸手松了松领带,才觉得呼吸舒服了些。
「蜗牛老师,是这样的,我也不希望强人所难。但是,藤林月见老师很坚持一定要跟你合作,否则会中止出版授权。我们现在差最后一步,对梧林来说,失去了这本书受到的伤害实在有点重,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能获得你的帮助。」潘寧世的声音乾涩,舌根泛出的苦味连高级的红茶都没办法淡化,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差临门一脚的困境,但这次却莫名让他异常难受。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不到一小时前还跟夏知书亲蜜得在咖啡厅厕所负距离接触,两人的呼吸交缠,肌肤贴在一起滑动,做完爱后夏知书还咬了他耳垂好几口,亲蜜到他几乎以为两个人是一对恋人,而不是昨天才见面的一夜情对象。
此时此刻,他的位置离夏知书可能才四、五十公分,伸手就可以碰到对方,两人却好像拉出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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