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棠松开了按压下来的右手,朝着蕾卡那凌乱的金发抚弄了一番。
“但至少,我觉得怎么都不该把这份恩赐给浪费掉吧。我没有非要借此达成什么曾经连幻想都不敢的目的,能够让我比以前过活的舒服些,就心满意足了。”
海棠用小指卷着蕾卡的发梢,说着听上去略有些自暴自弃的话语。
“嗯……过活这个词,似乎用的不好呢。毕竟,我已经是个死掉的人了。”
“我并没有那样看待栗木小姐。”
向海棠抛来的目光,蕴含着蕾卡看似坚定的神情。
“是吗……”
“哎?!啊……!”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海棠抄起了蕾卡躲在被子中的手,将之拉起,使手掌紧贴着自己的胸口。冰冷感瞬间刺穿了暖热的手心,使得蕾卡轻叹了出来,并做出了想要抽回五指的动作。
“是否对我撒谎并不重要,但现在的你,还只是在欺骗自己。”
“不、不是的……!我真的没有把栗木小姐当作……”
可她从海棠胸口肌肤所感触到的凉意,绝非是错觉。下意识产生的抵触,是无法辩驳的。
而后,虽然脱离了那片寒冷地带的贴合,但海棠并未立刻放开握住蕾卡手部的动作。她侧躺下身子,与之对视共枕了一会儿,便顺势将自己的额头,朝着对方的胸口埋了下去。
“栗木小姐……”
“我的胸口,已经不会再拥有这种温度了。”
的确,蕾卡感觉得到,海棠的手心和贴近过来的身体肌肤,依旧给予着她正常人的温热感。可唯独方才触碰到的胸口,是那般的冰寒雪冷。
“我不知道牧野医生具体是怎么办到的,但根据他的说法,我原先那颗疫病的心脏,已经从这里,被摘除掉了。”
所以,当蕾卡用手枪顶住她的胸口时,海棠在那一刻才会说,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那不是金属挂饰才具备的冰冷感,而是海棠缺失的心,所无法鼓动出炽热生命的遗憾。
“原来是这样么……哈啊……”
而胸口肌肤被海棠紧贴着的蕾卡,因她诉说着话语的唇齿,所伴随着吹拂出的呼气,被弄得十分痒,而不由自主的扭了扭身子。
意识到这一点的海棠,放开了抓握着蕾卡的手,并翻身从床上站了起来。
“你的伤应该还未痊愈,有什么事情,明日想清楚再说吧。”
径直走回自己的床铺前,海棠意识到,蕾卡也跟着走下了床,并牵起了自己的手。
“我……我明天有个地方想要去一趟。肯定会有危险,所以我想让栗木小姐跟我一起去……!唔……”
立即转过了身子的海棠,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戳了戳蕾卡在昏暗环境下也能看清的,那稍微有些红晕的脸颊。
“这不是能说出心里的实话么。”
不管蕾卡到底有没有想明白,但至少现在,她勇敢的踏出了这一步。
“而且,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
“啊……好,我知道了!海棠!”
依旧阳光明媚的晨间,卡摩特尔市西南部的某个报社大楼,本应是一派忙碌的工作景象,现如今却变得十分清净。
“主管,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的记者了……这样子,我没办法编写新闻啊。”
“咚——!”
一脸横肉的男性,猛然一拳砸在了木制办公桌上,震得杯中的咖啡都洒出来了不少。
“没新闻写?!那你就自己上街去找啊!”
“可是……!我是以新闻编辑入职的,不是记者啊……”
“少废话!让你干嘛就给我去干!去跟那群情报贩子买消息,别只会跑到我这里来说废话!”
“那……打听情报的费用……”
“什么?!你还跟我谈钱?给我滚!”
吓得魂不守舍的年轻编辑,差点摔倒在地,只能踉跄着逃出了主管的办公室。
“喂。”
“哎……是你啊,我记得你……”
此刻,蕾卡和海棠已经抵达了这栋报社大楼的正门前。一眼认出旧同事的编辑,并没有太多顾虑的,就把很多事情告诉给了她们。
“这座报社实在太奇怪了。主管他似乎不是很在意编辑水准,连报纸的销量都不太看重。可是,每个月的薪水还是能按时发出来……”
“而且我记得,那家伙的办公室外,还有配枪的守卫进行看管。”
怎么听都不像是一家报社才该具有的配备,恐怕开设此地业务,也只是那位主管真正资金来源的幌子而已。
“蕾卡,你曾经是这里的员工的话,内部人员对你的戒心会低很多,我就不陪你直接进去了。”
“唔……海棠,我知道了。”
暂时分开行动后,蕾卡攥了攥自己的双拳,再度走进了这家曾经工作过的地方。
“呼……比之前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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