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还有吸引附近魂魄的作用,你之前说希望找到整个村子的鬼魂来问问要不要原谅村长,但我跟楼十一平时走动并没有发现任何鬼魂,之前我们以为死的小孩儿跟女孩子心善,死了也正常投胎,现在才发现,不是投胎了,是都被吸引来这了。”沈西聆无奈地解释。
北头村的秘密相较于火车站来说,其实非常简单,找到乱葬岗,一切问题就都有了解释。
那些鬼魂一直都只是在挑选自己最恨的人,可偏偏就这么奇怪,他们恨把自己送上死路的人,而不是村长这个罪魁祸首。
郁久霏听说过这个心理,大概就是关系越亲密的人背叛,就越恨。
村长对很多被送去山神庙的死者来说,就是一个做中间生意的,真正让他们送死的,其实是家长或者长辈,人都会向往毫无条件的亲密关系,与生俱来的亲情让死者们信赖,因为信赖,所以死后就越恨自己的亲人,恨他们把自己送进山神庙。
打个比方就是,遇上一场危机的时候,萍水相逢的人把自己推出去,顶多说一声倒霉,但如果是亲近的人推,那就算不拉对方一起死,日后也会老死不相往来,甚至对方死了还得去坟头吐口水。
不认识的人动手,叫人之常情;亲近的人动手,叫背叛。
没有人会轻易放下背叛,再深的感情,都不可以,哪怕是郁久霏这样的圣母病,她可以一次次被背叛,也不会再交予感情,圣母只是有病,不是受虐狂。
郁久霏听后长长叹息一声:“哎……对了,还有个问题,一号你刚才说祭坛会让怨气最重的鬼魂吸来自己最恨的人,那文忆是怎么精准做到每次死者的身份都是一个轮回的呢?”
每次的死者都非常标准地是跟湛杰有关的人、村里重要任务、村干部跟族老,顺序都不会变,总不能是祭坛有灵智,轮到谁就让谁的怨气最重吧?
楼十一回答了这个问题:“我记录一遍祭坛内鬼魂的数量跟怨气值,发现这个祭坛是人为控制的。”
“人为控制?”郁久霏已经傻了,“可是你不是说这边根本没人来过吗?”
“只是人为控制,不代表必须亲自到场,我怀疑文忆手中有什么东西,可以远程输入一些信息,让祭坛里的鬼魂按照她的想法来积累怨气,所以每次死的人都刚好是一批一批的。”楼十一直接把表格发给了郁久霏,免得她不信。
郁久霏收到表格后在雨衣下查看,那怨气值真不真实不知道,她只是在想,楼十一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可是这就涉及到了其他问题:文忆怎么办到的?如果不是文忆亲自控制,又是谁在控制这些鬼魂的怨气呢?
粗略看完表格,郁久霏从雨衣里抬起头,表情十分茫然:“如果真相是这个,我这回的瞎话可要怎么编啊?”
上一个火车站好歹真的是火车站工作人员动手杀的人,这次北头村里的死者,按照法医标准来定义的话,确实都死在野兽口中,根本没办法圆回来。
更何况,人死的方式就算能够直说,他们失踪的方式也没办法说啊,总不能是这些人都突发奇想到山里玩耍,然后被野兽咬死了?还一个月咬死两个?
郁久霏想得脑袋疼,直接愣在了半空中。
沈西聆思索一会儿,说:“既然不知道怎么办,不如先跟着任务走吧,按道理来说,低等级世界跟着任务,一定可以顺利通关,或许你下去找到副村长就可以刷到新的任务了。”
“有道理。”郁久霏微微点头,直接飞到乱葬岗上。
夜晚看不明确,在雨中打着白炽灯看下来,整个乱葬岗都有一种朦胧感,像是梦中才会出现的扭曲荒诞景象,仔细看去,其实是一座座坟包。
郁久霏从乱葬岗边缘慢慢往里走,看到有白骨、凸起的土包、简单的坟包、砖头堆的生坟、很少的墓碑,这个地方非常符合它的名字,来这里尸体,都是被丢弃的,有些根本不能算是“下葬”,应该叫弃尸。
乱葬岗里已经长了很多杂草跟灌木丛,高的草甚至能把郁久霏的脑袋都盖过去,在这样的地方别说找个活人,就连自己走动都不容易。
好在沈西聆是个大高个,楼十一又可以全场扫描确定位置,两人在前面给郁久霏开路,走了快半小时终于走到副村长身边。
副村长身体发凉,被雨水淋了一天已经失温,雨天野兽出来觅食需要时间,这次他的死法应该是被冻死的,等到十五那天,他或许会在死后被野兽吃得东一块西一块,然后被祭坛送回北头村。
郁久霏蹲下身去摸副村长的脉搏,还活着。
此时系统提醒郁久霏,她已经完成了第一个任务,已经刷新了第二个。
随后郁久霏收回手,去兜里拿游戏卡,打开游戏界面一看,地图二的任务一已经打上绿色的勾,证明她完成了,下面还刷新了一个红色的任务。
“揭露村长的真面目,”郁久霏念到一半愣住,她看到这个任务是红色的,“该任务仅为支线,完成与否不影响玩家通关,在完成任务一后玩家已经默认通关,只等拍摄结束,支线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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