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变强的人是凤毛麟角。
扶川看了他一眼,“我只是愿意给你们自由选择的机会。”
四人一怔。
当阶下囚的日子久了,都忘记还有“自由选择”这个人权了。
于是他们做了脱困后的第一个选择。
“如果可以,请您带我们活下去吧。”
扶川:“我以为你们会说带你们回家。”
胡巴巴情绪低落了下来,“那太难了,能活下去就很不容易了,就算我最笨,也知道回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越了解这个世界,越觉得恐怖。
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怎么进来了,更别提怎么出去。
布鲁克看着扶川,叹气:“这些年我也算反侦察过这些世界仲裁的狗东西,从他们那,其实他们也在查我们是怎么过来了,按理说他们是本土人,又掌握修炼先机,彻查我们的一切,也该有些发现,但收效甚微,扶川队长你收缴了世界仲裁的那些资料,也许可以发现什么。”
最高深的资料肯定在宗溯跟图仑两人手里,也许是他们刺探的对象级别不够高。
扶川当然知道这点,只是她现在还没时间查看,当初要杀宗溯跟灭世界仲裁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她要从世界总裁截胡某些信息。
“这些我会处理,你们当前还得恢复,回家的事以后再说。”
顿了下,扶川说:“不管能不能回去,暂且把这个当打副本看待吧。”
众人发愣,却看到认识多年/刚认识的资源商笑得温柔又平和,“就当我们是死后得到了第二次生命,有命运怜悯,把我们投入最喜好的游戏里面打副本。”
人活在世,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样,心态也会变得不一样。
乍一看,她远比这些人幸运,从未受过类似他们的折磨跟屈辱,但付出的努力跟心理压力难以言说,她只能不断转换且提升心态来排解这些苦楚,好让绝望远离。
四人沉默着,相继坐下来,陷入长长的沉默跟喘息。
不是不累,是不敢睡去,怕醒来又回到那个笼子里。
等所有人都睡去,扶川手指操控,将仲裁院的建筑全部摧毁,再操控物质重组,按照原来世界的建筑审美跟生活喜好重塑地区,变成新的亭台楼阁屋舍,再把一个个昏睡的人送入他们的房间。
等一切安排好了,
她给自己留了一个房间,江小满在她隔壁。
扶川戳了下小满的脸颊,后者睁开眼。
“姐,你还是能发现我装睡。”
扶川似笑非笑,“那是你还没改掉偷看的坏毛病。”
江小满摸摸鼻子,艰难坐起,盘腿在床上细细看着扶川。
扶川以前年纪就比她大了好几岁,差了两轮不止,待她就如小孩子,也由着她看,顺手整理一些洗漱用品准备让江小满用。
后者忍不住伸手默默扶川的脸颊。
“真的。”
她说,像个小孩子。
扶川忽然就有点心酸,笑:“你阿恃姐姐不在,你胆子就大了。”
“那是,她最不喜欢我捏你,小气得很。”
“还有奶二,他也说我这鸡爪掺屎,摸谁谁倒霉。”
江小满素来只服三个人。
三人?
也不少了。
但纵观一生,这个人数又很少。
一个陪伴十年的初始队长,一个奶妈子二队,另一个人是队外的人,是他们团队的医疗顾问,也就是阿恃。
对最后一个,她是怕的,或者说整个团队跟整个公司都怕她。
话说回来,提到奶二,扶川沉默了,说:“希望他没来。”
来了就意味着大概率挂了,更别提回去的事,本身来了就意味着最坏的结果。
“嗯,我算过了,关在仲裁院这边的人大部分都是死亡后才过来的,也有个别莫名其妙打着游戏就过来了,但也可能是因为长时间玩游戏精神受创猝死,他自己没察觉,所以我认为穿越的先发条件就是躯体死亡然后灵魂穿越。”
江小满猩红着眼,还欲跟扶川聊这个话题,恨不得把这些年藏起来的话一股脑都跟自己的队长说全了。
扶川却捂住她的嘴,问她一句,“你以前是不是养过一只土拨鼠?今天在城里的时候,你也看到他在广场那边吧,他跟一个女孩在一起。”
江小满一下子就眼里有泪了,再无刚刚半点精明跟亢奋。
“我刚来的时候,害怕,又不敢跟人交往,怕露陷,恰好投胎的那个家庭送了我一只宠物市场买来的土拨鼠,我就养着了,它很呆,愚笨,啥也不懂,我只能跟它交心……后来……”
“他变胖了好多哦,那个姐妹对他一定很好。”
扶川捂住她的眼,轻声道:“他是很好,我来到这里没多久,他就找到我了,替你陪着我,这是冥冥之中的事。”
“满满,你可以睡觉了,以后你们会见面,我允诺的,最后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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